陈秀莲知道这不可能,赵丰年能这样说,对她是莫大的安慰。
赵丰年回到卫生所,杨叶柳已经给女乡长安排上床铺,就在赵丰年的隔壁的卫生室。
屋里亮着灯,隐隐有香气传来。
杨叶柳扭着腰提着热水往里走,薄衬衣下的免儿乱晃,她抬头看到赵丰年吓了一跳,水叮当一声洒出一片。
“女乡长在你的房间洗澡呢。”杨叶柳说。
赵丰年摇摇头,杨叶柳弯下腰,抖了抖赵丰年溅湿的裤管。
赵丰年的裤子不像杨桃村的男人那样皱巴巴的,永远都笔挺干净,显得很精神。
杨叶柳抖动裤管的时候,发觉裤子被什么东西绷紧了,眼睛往上一瞥,心竟乱了,自从跟赵二狗、姚三昌好过,她再不是那个独守空房的女人了,姚大昌的野乱让她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她也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没烫着就好,要是烫伤你,我可担当不起,你是国家工作人员呢。”杨叶柳的手停在赵丰年腿上舍不得放开,她假装抖水迹轻轻捏了一把。
赵丰年没有察觉杨叶柳的小诡计,窗户里映出女乡长美丽的剪影,她正拿着毛巾擦洗着身子。
虽然是背对着窗户,赵丰年还是可以想象到她娇小的身段在大木桶里的妩媚,女人属于水,一沾着水,她的美丽会平添三分。
赵丰年好想进去看上一眼。
杨叶柳以为赵丰年对自己有意,也不管给女乡长添水,一双手慢慢往上摸去。
赵丰年正看得出神,忽觉一痒,低头看去,杨叶柳一脸痴迷地蹲在下面,一只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两个人都轻轻啊了一声。
杨叶柳低声说:“你…你那里落了个辣子虫,我帮你捉去了。”
赵丰年笑了,在杨桃村混了大半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看来这个杨叶柳也被姚大昌旷急了。
可他对杨叶柳没多大意思,一想起她是姚大昌的女人,赵丰年就觉得肮脏。
杨叶柳站起来,讪讪地对赵丰年笑了笑。
赵丰年先前都以为杨叶柳是个老女人,今个儿几乎面贴面站着,他发觉杨叶柳并不老,只不过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特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儿。
“赵医生,你是不是也洗个澡?还有很多热水呢。我给你提些过来。”杨叶柳讨好地说。
“哪敢劳驾村长夫人?我还是去水潭里钻一阵好了。”赵丰年说。
“什么村长夫人,赵医生讲话太会骂人了,叫我婶子好了。”
杨叶柳说,“水潭里水冷,会冻坏身子的,你别看现在气血旺,等年纪大了就知道,那冷寒会渗进骨子里。”
杨叶柳的特别关心让赵丰年多了一份戒心,毕竟她是姚大昌的老婆,骨子里还是向着自家人的。
赵丰年想,回到自己房间里。
但女乡长还在洗澡花花的水声从板壁那边传来,赵丰年不也进去。
板壁有些小小的缝隙,赵丰年的目光久久停在缝隙上,他好想凑过去,又怕被杨叶柳看到。
真是熬煞人,赵丰年的额头都出汗了,酒精还在他的血管里翻涌着。
女乡长今夜有意住在卫生所,赵丰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可这个该死的杨叶柳怎么还不回去呢?
越是不想看到的人,越是要出现在面前。
赵丰年正想把几张报纸糊到板壁上去,杨叶柳进来了。
“赵医生,要不要我来帮你?”杨叶柳说。
“不用不用,其实不用糊也干净得很。”赵丰年怕她看出板壁上小缝隙,赶紧把报纸收好。
“女乡长还没洗好,城里人就是爱干净,洗个澡都要花那么多心思。”杨叶柳说着,在卫生室给女乡长铺的床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