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忠亲王妃下去以后,天佑瞧了眼他那强装淡定的爹,觉得他爹还是到别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比较好。
免得因为太过慌张而露出马脚让忠亲王察觉到什么。
“爹,你去给元春姐姐瞧瞧身子去。这事儿太给人添堵了,别让元春姐姐憋出病来。”
既然天佑能开口,那就说明这小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后手。秦世安稍稍放松了一些,擦擦额头的汗被忠亲王府的下人领着去了元春那边儿。
忠亲王妃亲自端了两碗水过来,忠亲王首先将手刺破滴了一滴血,随后将银针递给天佑。“给你三倍的银子,亏不了你小子。”
“姥姥啊,这时候全靠您了。等吧这关混过去,我赚来的钱全都给你买肥料……”
姥姥狠狠地拧了下天佑的耳朵。她千百年前就已经修炼成人形了,还用得着施肥?
恶心谁呢?
“你以为就你聪明,姥姥一直在帮你呢。要不然你也知道,你和忠亲王的血其实也能相溶。”
忠亲王只当天佑的叫声是因为拿针扎手指吃痛,见他们二人的血真没相溶便让齐怀俊过来再做一把滴血认亲。
那白瓷瓶里的血着实不多,但再倒一滴的量还是能倒出来的。
看到两滴血已经相溶,天佑一边shǔn xī 着手指头,一边摆着另一只小手示意忠亲王该给他钱了。
“王诚,给这小子一百两银票。”
一百两?这是在打发叫花子么?他挨扎了三下诶……
“那盒胭脂三百两啊,翻三倍该是九百两。剩下的八百两给你打个对折,再给我四百两,不能再少了。”
一盒胭脂三百两?忠亲王第一反应是天佑在拿他开涮!
他堂堂忠亲王活了几十年,岂能不知道一盒胭脂该卖多少钱?三百两的胭脂,他怎么不往脸上贴金箔?
“京城二月时的鲜花诶,多稀奇的东西。就算有人想掏银子买,还未见的买得到呢。我们辛辛苦苦薅了少说也得有一百盆的花才做成那一小盒胭脂,原本是想给元春姐姐试用的。结果……我要三百两都算赔的了,至于翻倍的事儿可是您说的。”
更何况他还打了个折呢,够意思了。
一听是给元春准备的,齐怀俊赶忙掏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给天佑。“再去做一盒那样的胭脂,要是能让元春高兴起来,本世子还重重有赏!”
作胭脂的事儿好说,天佑在拿到银票后便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咱们府如今都要寅吃卯粮了,你倒大方,一下子掏出一千两银子给那小崽子!”忠亲王心中本就烦闷,一瞧齐怀俊给了一千两银票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是窝火。
这还没找到幕后元凶呢怎么这爷俩要先吵吵起来了,忠亲王妃赶忙顺着忠亲王的胸口。
“王爷先别生气,妾身想起一件事儿,似乎可一箭双雕!”
说白了就是借着调查谣言的来源好筛查府里的下人,然后放出去一些下人好缩减开支……
天佑躲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忠亲王府要揭不开锅的事儿他可不关心。
贾元春在回了自己的屋子以后便不再臭着个脸,揉了揉有些发僵的面颊问了身侧的抱琴一句。“我记得我好像是给过天佑银子罢……”
“小秦大人那雁过拔毛的性子您还不了解?您确实是拿您的银子给了,可王爷不知道啊。”
于是乎就让天佑钻了个空子。
秦世安知道元春其实什么病都没有,所以到了元春的院子以后象征性地给元春开了个补气益血的方子就退出了忠亲王府,在门口等着天佑出来。
至于血液是怎么相溶的,贾元春识相地没有多问。毕竟那是宫中的御医,不为人知的方子多着呢。
而且万一隔墙有耳,岂不会坏了皇上的大事儿?
“今天的热闹精彩罢,牺牲一个懒觉换得值不值?”
齐敬德握着天佑的手吹了吹,随后轻轻地咬了一下。这小子究竟是有多缺零花钱,竟然都把主意打到忠亲王身上了。
“太值了,我还赚了一千一百两银子呢。这要是都拿去当做胭脂的启动资金,简直就要发大财了。”
如今江南已经春暖花开,做胭脂的原材料一抓一大把,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天佑不激动就怪了!
“你个小财迷呀,赶紧给你爹挑个封号罢。”齐敬德敲了敲天佑的脑袋说着。
因为秦世安是御医,所以在接到皇上为秦世安拟定封号的命令时,钦天监便有意将寓意往平安康泰那边儿靠拢。天佑瞧了眼折子上的三个差不多的封号,选择困难症立马就犯了。
有困难,找皇爷爷。皇爷爷给他出难题了,那就找姥姥!
“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