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棺材里会有女尸,并且跟方腊的关系还这么暧昧。
既然主持的心不是用来恢复元气的,那女尸的出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总不能是给她的吧?!
方腊旁若无人的看着女尸,眼中除了温柔便是心疼。
“纸鸢,再等一会儿,你就能醒过来了。”他轻声道。
赫赫有名的魔尸,原来是个多情的种子。
可他并非神仙,如何能叫死人复生?!
由于光线和角度问题,我看不到女尸的模样,但她穿着一身红衣,有一头黑发,脸上的皮肤也很是光泽,并没有出现任何腐烂的情况。
当时我就在想,她真是一具尸体吗?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行,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能再拖了。
所以我重复九叔和惊风的话:“放了我的家人和乡亲,不然鱼死网破!”
方腊依旧没有抬头,注意力全都在纸鸢的脸上。
一直不说话的乞丐,突然低声轻笑:“村子里的人不是我们抓的,我们来之前,村里就空了。”
什么?!
我脑袋嗡了一声,来之前就空了?
乞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魔尸大人是来疗伤的,抓这么多凡人作甚,而你我的瓜葛,也只局限于你我,我断不会对你家人动手!”
我狐疑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你不对我家人动手,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叫道。
乞丐的脸色忽然平静下来,拍了拍手里的盒子,轻声说:“你说这个呀?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啊。”
说完,他单手托着盒底,一手掀开了盒盖。
九叔赶紧挡在我的身前,说童子现世了,别破了法。
我也有些胆战心惊的,这个臭乞丐说动手就动手,我要冲撞了童子,会立即消失一魂一魄,到时候就废了。
可下一秒,我就感觉九叔浑身一僵,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朱小鱼惊呼了一声:“不是泥胎童子吗,怎么是个牌位?”
牌位?!
我的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这明显不对啊。
九叔从错愕中反应过来:“这东西是你从西配房拿的?”
乞丐的语气有些寒冷:“是又怎样,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们这个反应,是在嘲讽我吗?”
听这话意思,他不明白我们的举动。
我偷偷的戳了一下九叔的后背:“咋回事啊,怎么变成牌位了?”
九叔也是支支吾吾的:“我哪儿知道啊,西配房供着童子的事儿是你爹妈说的,我也没亲眼见过。”
我有点蒙了,继续问:“牌位上写的什么啊?乞丐是我的一魂一魄,哪儿来的牌位?”
九叔砸了砸嘴巴,说牌位上什么都没写啊,空的。
空的?
我擦,到底搞什么鬼?
惊风不明所以,诧异的看着我们,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牌位,不是法器,别紧张。
九叔也微微点头:“但凡施过法的东西,都沾着施法者的气息或者能量波动,这牌位平淡无奇,的确没有危险。”
说完,他向旁边错开一步,把我让了出来。
我定睛一瞧,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尊牌位,上面字迹皆无,可乞丐的脸上却无比肃静。
这玩意儿果真对我没有影响。难道童子的事是假的?我爹妈在骗九叔?
这事儿真与假还在次要,主要的是,童子如果是假的,那乞丐的身份就有待商榷了。
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一魂一魄哦?
乞丐旁边的鬼道人杨雄和欢喜佛智通,全都大肆嘲笑我,被一个牌位吓成这样,还不如早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