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烂尾楼,我们在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分别时,那个女人不断说谢谢,还打听我的名字,但我一个字都没有讲。
最后,她冲我深深鞠了一躬,很冷静的说道:“我叫陈子君,就住在金沙市里,如果日后需要我的帮忙,尽可去陈氏集团找我,大恩不言谢,希望还有见面的机会!”
我点点头,看来是个千金小姐啊,但俗世中的地位,金钱,已经对我没有任何诱惑了。
分别之后,我和朱小鱼商量一二,直接穿插到了金沙市里,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旅馆,暂且住下。
吃饱喝足,洗了一个热水澡,朱小鱼有些疲惫了,钻进被窝进入了梦想,而我盘膝入定,开始疗伤。
.....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别墅中,端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他正是金沙市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覆海。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人称吴伯!
陈覆海和吴伯都沉着脸,整个客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而陈覆海旁边,有一中年贵妇不断的哭泣着。
“哭我的心烦意乱,刘妈,送太太上楼去。”他蹙着眉头叫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佣人立马走了过来,可那个贵妇叫道:“我不上楼,我要等我的女儿,我女儿不回来,我死也不上去。”
那个女佣人有些尴尬,进退两难。
站在一侧的吴伯一挥手,叫佣人退下了。
“夫人,黑白两道的人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吴伯说道。
可就在这时,打别墅外面有人喊了一句:“先生,夫人,小姐回来啦!”
什么?!
陈覆海夫妇同时站起,飞快的迎到门口。
只见一个满脸红肿,衣衫不整的女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陈覆海一看,顿时一惊:“子君!”
陈子君哇的一声哭了,径自扑到母亲怀中。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气氛沉痛。
陈覆海看到女儿的模样,尤其是身上的衣服,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子君,你.....”他看着四周很多仆人,有些欲言又止。
随后一家人进了别墅,无关人等全都退下,只留下吴伯一人。
“子君,你跟妈说,到底是谁绑架了你?”夫人依旧在哭,是真心疼啊。
陈子君眼中闪烁着冷光:“是天安社的人,是那帮混蛋!”
陈覆海一巴掌拍在沙发上:“我就知道是他们,我派人去天安社要人,可他们一问三不知,还说我诽谤他们!”
吴伯眼睛一眯,杀气隐现:“市中心的那块地皮,天安社觊觎已久,结果却被咱们拿了下来,他们这是报复啊!”
陈覆海几乎咬碎了钢牙,连忙关切的问:“子君,他们欺负你了吗?”
陈子君摇摇头,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长相平凡的年轻男子,说道:“他们把我带进来郊区的烂尾楼,想要毁我清白,但关键时刻,杀出了一个高手,总共八个亡命徒,全都被丢下了三楼,是这个高手救了我,还给我叫了车,我才能安全回来。”
有这等事?!
陈覆海,吴伯,夫人,全都大惊失色。
吴伯道:“是个什么样的高手?一个人面对八个亡命徒丝毫无伤?”
陈子君思考了一会儿,用骇然的口吻说:“他很厉害,他可以抓着我的胳膊,跳下三楼,轻飘飘的落地,就跟神仙一样。”
吴伯瞳孔一缩:“难道是.....”
陈覆海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你认识此人?”
吴伯摇摇头,低声道:“此人极有可能是玄修。”
陈覆海面色剧变,他深知玄修的可怕之处,那简直是呼风唤雨的神仙。
女儿危难时遭遇玄修搭救,她命中显贵啊!
“吴伯,务必要查清这名玄修的来历,我陈覆海要当面道谢。”
吴伯点点头,那是一定。
不过这天安社?
陈覆海眼中精光一闪:“吴伯,你带人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做的隐秘些!”
吴伯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
半夜时分,烂尾楼来了一位白袍道人,正是追杀而来的七枯真人。
七枯真人面色阴沉,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焚天煮海。
“我从几十里外地山脉追到这里,空气中残存着一些陈十安的气息,而这栋楼里,还有一些微弱的元气波动,难道陈十安在这里战斗过?”
仔细一看,发现平地上,躺着七道人影,全都气息微弱,半悬空的防护网还挂着一个,那个人扭动着身体,看来还有意识。
想到这里,七枯真人纵身跃入防护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是棉哥,手腕粉碎,摔下来的时候,腰椎也扭了,躺在防护网无法脱身。
但他忽然看到一个白袍道人出现,先是一惊,随后叫道:“妈的,哪儿来个臭道士,赶紧救救我,快点,草!”
七枯真人眼中杀机一闪:“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