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妃哽咽道,“嗯。”然后便朝抱着婴儿的翠妈妈挥挥手,无奈却有些决绝道,“抱走吧!”
清芷目瞪口呆,随即强烈的抗议起来:我是你女儿呀,娘亲,难道你不看我一眼?你不给我做个记号什么的,将来我们见面,你好歹能认出我啊?
只可惜,这种强有力的控诉只是以抽象的啼哭声发出来,被她们彻底疏忽。
清芷连一口母奶也没有来得及吃,便被送去了所谓的贱奴营。
开头几天,清芷饿的前胸贴后背,所以动辄就嚎哭。因为他们把她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里,没有人照看她,她只能通过啼哭吸引人的注意。
别说,这种方式挺生效的,只要她没完没了的哭闹下去,便会引起别人的关注。贱奴营的管事,被清芷的哭声惊扰得心烦意乱,所以干脆将清芷移到贱奴营的后院,任其自生自灭。
这下,清芷彻底傻眼。
她还只是一个婴儿,这些人虐待儿童,良心不会痛吗?
不过,好在清芷是个乐知天命的人,徘徊在饥饿边缘时,清芷就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反正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亲人,也不能快意恩仇,活着也没多大意思。饿死就饿死吧!
清芷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命运的制裁,谁知道老天又偏偏不遂她的意愿。
这天晚上,清芷躺在破烂的篮筐里,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棉絮,在初冬的天气里根本不能御寒。清芷冷得睡不着觉,睁着大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
她发现这贱奴营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树干粗的恐怕要有几个人合抱才行。很明显,这山应该有许久许久的历史了。看起来了和原始森林无异。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偏偏在这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淅沥淅沥的下了一阵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时候树林里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清芷竖着耳朵细细聆听着,大概有十几个人,他们正朝这贱奴营跑过来
。
然后,清芷听到他们一脚踹开大门的声音,一群人就这样无所顾忌的走了过来。
“这里有个孩子!”有人发现了清芷,失声惊呼起来。
“帝君,你看!”
清芷被他们吵的闭目养神也装不下去,只得睁开眼望着这群衣着光鲜华丽的人男人。
呃,当她看到那个穿着石青色龙袍,一身威严,却年青的美男子后,清芷就傻眼了。
这是她的皇上爹爹?这么年轻?还这么帅?
卧槽,一看就是冷心冷肠的人,绷着个死人脸,不苟言笑。 他走到清芷面前,背着手,像打量一件玩偶似得审视着清芷。许久后,他声线无比低沉性感的问了句,“狸妃的女儿,和皇后的长公主同一天出生!”然后就没了下文,只是陷入了凝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