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凛也的确随心所欲做了。
一只温热修长的大手突然抚上女孩光滑透嫩的侧脸,拇指在泛着些微红晕的脸蛋上轻轻蹭了蹭,一股子说不出的温柔缱绻。苏微冉抬头看了看,弯起唇角笑了。
这个时候,莫时凛才开始清楚,一个女孩子,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爸爸后,失去的是什么。
有些事可以跟朋友讲。
有些事可以跟哥哥讲。
那既没办法洒脱告诉朋友也不敢轻易告诉哥哥的,都一点一点尽数埋在了心底。
纵然满目疮痍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治愈,疤痕却一辈子都褪不去。甚至由于藏在心里,不经主动提起,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那时苏姨的葬礼上如果他有抱到她,如果当时她嗓子没有哭坏,如果不是她哭的太惨抱错了同样穿着一身黑色丧服的季佑白。
没有如果,再后悔再心疼他现在也活该受着。
迟了就是迟了。
……
“我们快点儿回去吧。”苏微冉手机震了震,传来莫妈妈发的消息,她笑着说道:“莫妈妈说她职业病要犯,让我们赶紧回去蹲点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