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问她。
妃樱当然看得出来他的慈眉善目,言语温和都只是因为宇文若跟她的关系好,所以爱屋及乌罢了。这点在她初来这里的时候,便已经知晓的十分彻底了。
“我们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妃樱说着话语微微一顿,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眼前青云的表情,然后才继续说道:“一个女人。”这半截的停顿给足了青云反应的时间,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有时候妃樱总觉得青云这样气度的男子,那张脸的确显得太过普通了点,他深度怀疑或
许青云的真实面目远不止于此。青云已经了然地一笑,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她即便失去了记忆,依旧聪慧的不像话。其实他并不打算救她的,只不过她对他而言还有很重要的功用,不仅仅是因为宇文
若。
“你说的是有间酒楼的花三娘。”
“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所知不是吗?”妃樱笑着反问。青云抿唇微微一笑,不见丝毫的恐慌,也并不觉得妃樱的话里有多少的质问,他做事全都有着分寸,花三娘不过是其中一件小小的意外罢了,“本就是不相关的人,我即便
知道又该如何?我应当去保护她吗?”他这话说的可以说是相当的薄情了,很多时候都让妃樱有种错觉,这样残忍的人真的能给阿若真正的幸福吗?但是这种想法只是过脑子的一瞬间,她知道感情的时候第三者素来很难摸的清楚透彻。就在她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青云已经又慢慢地将刚才的话说完:“她值得遇到更真
心的人来救她。女人太过容易动情,动情却并不是适用于每个人。”
青云从她房间离开后很久很久,妃樱的脑袋里都在想着这句话。
妃樱本来以为花三娘也就是她生活中的一段过客,毕竟萍水相逢,却没想到会招惹到一个麻烦回来。
花三娘嫁给宁越县主的侄子宁衡的事情瞬间传遍大街小巷,而花三娘的未婚夫费应的名声也传遍了大街小巷。不知情的人尚且还能当做是笑谈一般,效果即可。但是费应,这个字,谐音的厉害。让她不联想到自己都不行,宇文若已经在旁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妃樱的胳膊,说话都开始结巴不畅气了:“你说那个花三娘是不是
真的看上你了,否则未婚夫怎么会落到你的名讳上来?哈哈,小樱…我当真不是笑你,只是这个花三娘也太可爱了,她…她怎么能喜欢上个姑娘呢?”妃樱在旁听的烦了,忍不住看向青云,在见到他那副老神常在的模样,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模样,忍不住酸话说了出来:“没办法,正主不想解决这事,我这个
替罪羊只能无奈地被你取笑了。”
她说完就觉得后悔了,一时嘴快,也就忘记了该顾虑顾虑阿若的。“那个我,我瞎说的。”妃樱也是头次见到宇文若笑着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的模样,就像是笑容突然就被定格,然后慢放,突然一点一点的笑意收敛,直到什么都不剩下—
—这种感觉看的人心里一阵发慌,妃樱不敢看青云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