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偷偷瞥了眼若音身上的痕迹,心说能看到的地方,都这般模样了。
那看不到的一处,岂不是更惨?
唉,主子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这是辣手摧花呀。
想归想,她一面给若音更衣,一面笑道:“本来是没有的,但昨晚您昏睡过去后,主子爷特意让人取了一罐止痛消肿的膏药,奴才想给您上药,主子爷把我们都谴出来了,是他亲手给您上的药呢,您要是觉得还疼的话,那药就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奴才这就给您再抹些吧。”
闻言,若音白+皙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昨天她真的是体力透支,被欺负傻了。
除了记住他训斥的话,别的她都不记得了。
加之早上一醒来,他就没个人影,倒不曾想,他居然亲手给她上了药!
看来这清朝的皇子不好当啊。
白天公事缠身,夜里床+事缠身,完事还得善后。
睡得比夜猫子晚,起的比大公鸡早,实属不易啊。
红红恍恍惚惚了一会子,她正色道:“不必了,晚点我自己上药吧。”
柳嬷嬷讪讪笑着应了,巧风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主子,您还不知道吧,原来二阿哥昨晚是真的病了,高烧不退呢!”
“哦?还有这等事情。”若音挑眉道。
“可不是么,不仅如此,爷早上知道后,大发雷霆,把照料二阿哥的奴才各打了二十板子,又从前院挑了些奴才,把二阿哥迁到了离前院较近的院子,由奶嬷嬷谢氏照料着。”巧兰附和道。
就连柳嬷嬷都掺合进来了,“听说那李氏哭了许久呢,四爷都没搭理,直接上朝去了。”
“该!本来阿哥们满月后,就不能一直养在身边了,她当是咱家福晋啊,稍微一哭,主子爷就恨不得都应承了。况且大阿哥的情况,跟二阿哥不一样,咱们主子又贤惠,也不看看她什么德性,主子爷能放心让她带吗。”巧风鄙夷地道。
她是真见不得李氏那小家子气。
“就你嘴碎!”若音嗔怪的瞪了巧风一眼。
一般情况下,她不哭的好伐。
呵,不过嘛,对于这个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让那李氏截胡,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
心肝宝贝儿子,一下子就不在身边了,恐怕连截胡的资本都没有了吧。
所以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做人不能太贪心,要实事求事,不要用谎言去玩弄大家。
否则就算事情变成真的,都没人相信,只能是自讨苦吃!
倒是可怜了二阿哥,有个这么能作的娘。
用过膳食后,若音带着奴才,亲自去看了二阿哥一趟。
幸好旗装有领子高,把她脖子上的淤痕都遮住了,不然她都没脸出门啦。
到了那儿,是谢嬷嬷接待的她。
自从若音断奶后,谢嬷嬷便回到了前院。
两人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是以聊起天来,也比较随意。
若音坐在床头,看了眼熟睡的二阿哥,他的脸有些红,估计烧还没完全退。
“有嬷嬷照料着二阿哥,我便放心了。”若音宽慰道。
谢嬷嬷谦虚回应:“奴才承蒙四爷和福晋的信任,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好生照料着二阿哥,不让您们失望。”
若音欣慰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体面话后,便回了正院。
一时间,后院的人都知道,二阿哥离开了李氏怀抱一事。
基本上,个个都是幸灾乐祸。
谁让李氏在府里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呢。
同时,也把有些人的坏心思,给打消了。
尤其是钮钴禄氏,她膝下虽没孩子。
但见李氏截胡了几次,也想跟风,装病截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