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中个暑,也能要了人的命。
这会子,十九阿哥的房间里,哀嚎一片。
康熙和皇子们倒是没有哀嚎,哭丧的是奴才们,还有绮妃。
“啊......本宫的小十九啊......”
康熙坐在床边,往日犀利的眸子,早已目光呆泄。
他看着面色蜡黄,一动都不动的十九阿哥,久久不能言语。
实在不敢相信,早上还叫了他一声阿玛的孩子,怎的就这么殇了。
屋里的王公大臣和太医们,纷纷跪在地上战栗不敢言。
四爷身为皇子,跪在前排静默着。
绮妃则趴在床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还两眼一番,哭晕了过去。
“绮妃娘娘,娘娘......”一时间,屋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奴才们赶紧把绮妃扶着离开。
不多时,康熙摸了摸月亮脑门,转头将视线扫在王公大臣身后。
最后,那双锐利的眸子,扫着诸位阿哥们。
只见皇子们个个眼眶发红,面露愁容。
四爷向来是个冷面,亲儿子没了,他从来只在心里默默滴血,不是个轻易落泪的。
但他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照料十九阿哥,众人都看在眼里。
连日的疲劳,给那双深邃的墨瞳,染上了一层鲜红的血丝。
加之他面露愁容,倒是显得难过至极。
就在这时,康熙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再次扫了眼众人,还是没发现太子。
“太子呢,十九都没了,他身为兄长,怎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听见奴才知会过。
别的阿哥都在病床前照料十九。
只有太子沉迷酒色玩乐,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时他就当是太子不知事情严重性,所以没在意罢了。
如今人都没了,太子却不闻不问,实在是太、不、像、话!
对于康熙的问话,众人跪在地上,没一个人敢答话。
就冲着太子那个性子,倘若他们掺合一句,只怕往后没有好果子吃。
见状,康熙沉声下令:“梁九功,你带人把太子给朕找来,他要是不来,就架着他来!”
“嗻!”梁九功打了个千,忙不迭出去跑腿了。
然而此时,太子还不晓得自个将要大难临头。
他不知从哪叫来一群蒙古姑娘,在营帐载歌载舞。
自个则抱着一个美人儿,大掌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游走。
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则盯着那些舞姬的舞姿,精光闪闪。
“太子爷,听闻十九阿哥殇了,您当真不去看看吗?”说这话的,正是太子怀里的女人。
她是索额图的养女,赫舍里·思敏。
说的好听是养女,说的不好听点,其实就是瘦+马来的。
所谓瘦+马,就是索额图花价钱,买回的美丽女子。
再放到府里教她们琴棋书画、歌舞、如何勾男人。
待培养好后,就献给了太子,以做拉拢之意。
“孤早就看不惯绮妃和十九弟了,根本就不屑去那种场合。”太子轻蔑地道,“不过一个舞姬生的儿子,皇阿玛也把他当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