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也就收回眼神,试着开始插秧。
反正昨天夜里的时候,四爷跟她说了。
慢一点都没事,但一定要做好。
反正只是走走场面,下了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若音跟着众人在稻田里插了一上午的秧。
快到午时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呼。
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钮钴禄氏的脚卡在了泥巴里。
扯又扯不出来,就那么跌坐在了泥巴里。
接着,就听见一道浑厚的男低音:“苏培盛,把人扶上去,待会就不用来了。”
说这话的,正是四爷。
“嗻。”
于是,钮钴禄氏就被奴才搀扶着走了。
临离开前,若音在钮钴禄氏眼里看到了一抹失望。
那是对她自己失望的神色。
大概她也想在这种日子好好表现一下,奈何都快结束了,出了这样的事情。
若音又扫了眼左后方的年氏,适应能力还挺强,像模像样的。
年氏大概察觉到若音的视线,抬头挑了挑眉,朝她挑衅地看了一眼。
虽然她没干过这种活,但她秉着一定要好好争气,不要让四爷丢脸的信念,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见状,若音轻笑一声,就继续插秧了。
午时的时候,众人随便洗了洗手,就开饭了。
若音今儿没时间做饭,就跟着四爷吃了顿大锅饭。
还别说,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加之又卖了一上午的苦力,大锅饭也吃得特别香。
用过膳,只稍微休息了一下,众人就又下了田。
这么一干,就到了黄昏才收工。
若音草草吃了晚饭,就赶紧回了四合院。
弯了一天的腰,只觉得她的腰都要断了,比被四爷摧残还要累。
这会子,她就想赶紧洗洗,躺在锦被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等到若音回到四合院,如霞如霜就帮她放好了温水沐浴。
更衣的时候,如霞惊讶地道:“呀,福晋......你这后腰上都晒红了,这可怎么办,会起皮结痂的。”
“啊?”若音伸手往后腰一摸,“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疼。”
其实,中午的时候,她就觉得腰疼了。
还以为是弯腰弯久了,才引起的不适。
倒是没想过,是太阳晒的!
如今被如霞这么一提,她倒是想起来了,估计就是那件短装弄的。
当时她里面还穿了一件长款的白色棉麻单衣,是系在裤子里的。
便想着肌肤不外露,肯定没事的。
谁知道日头那么晒,还是晒伤了肌肤。
“这样吧,待会帮我擦洗的时候,记得别擦腰上那一块,等沐浴完,再帮我上一层药膏。”若音说着,抬脚进了浴桶。
出浴后,若音还是换了身汉服,款式跟白天的一样。
只不过颜色稍浅一些,是胭脂红的。
因为她觉得这个款式既宽松,上半身还能收腰,又不会穿起来显得松垮垮的。
然后,她整个人就跟懒猫似得。
懒洋洋地趴在锦被上,等着如霞帮她擦药膏。
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披在帛枕上。
此时,如霞一面用棉签帮若音擦药,一面心疼地道:“主子,奴才瞧着您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得侧着睡些时日了。唉,这万一四爷来了,可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