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指了指中间,指挥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站在中间,好好在皇上跟前说道说道吧。”
宫女抿着唇,担惊受怕地走到中间。
从旁人看来,无论怎么看,她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心虚。
当她在中间跪下时,四爷冷冷地问道:“你说你在永寿宫浣衣?”
“正是。”宫女心虚得不敢抬头。
“这么说,那你就是永寿宫的奴才了。”
宫女微微一顿,心说都说了她在永寿宫当差的呀,怎么还问她是不是永寿宫的奴才。
可是,问她的是当今圣上。
就是借她一万个胆子,也只得耐心地回:“奴才确实是永寿宫的奴才。”
四爷微微颌首,神色淡薄。
“那你抬起头来告诉朕,你一个永寿宫的奴才,为何在审问期间,时不时盯着下首的熹妃。”
一开始,他的声音淡淡的。
可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几分。
可以说是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加重了语气。
听起来更是透着几分凌厉和不耐烦。
只见宫女又看了熹妃一眼,颤颤巍巍地回:“奴......因为奴才原是在熹妃娘娘的承乾宫当差。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奴才就被遣回内务府,再后来,就被安排到永寿宫当差了。”
闻言,原本坐着的熹妃,立马就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子,想要解释。
或者说,尝试撇清关系。
然而,四爷直接朝熹妃抬手,示意她别说话。
他只是看着下首的宫女,问道:“这么说,你和熹妃是旧主仆的关系了。”
“算是吧......”宫女如何回。
“那好,既然是旧主仆,理应早就没了关系。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偷偷看向熹妃,眼里还带着恐慌。”
“奴......奴才没有啊。”
四爷不管宫女的辩解,只沉声道:“说,你是不是受熹妃之托,做了什么腌臜事,想要寻求她的帮衬.”
眼瞧着不利的话风倒像自己,熹妃再也坐不住了。
她不等宫女回答,就鼓起勇气,在中间跪下,道:“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样,臣妾对这个宫女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更别说嘱托她做些什么事情。况且,对于皇后,臣妾心中一直都是敬着的啊,怎么可能会去害她,定是这个宫女伙同旁人,故意来污蔑臣妾的。”
“熹妃,朕问的是她,不是你。”四爷冷冷地道。
“可......”熹妃才说了一个字,四爷就打断:“如果你还不懂规矩的话,那就出去。”
闻言,熹妃应了声“是”,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要是事情没发生到这个地步,她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虽说审问的是那些奴才。
可她们这些当妃嫔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搞得她们一个个的,跟那些被审问的犯人差不到哪里去。
要承受着身心上的折磨和压力。
可是舆论往她身上倒,让她如何放心离开。
好歹在场的话,还能知道情况,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要是离开,任由旁人往身上泼脏水,她都没法知道。
见状,一旁的齐妃便幸灾乐祸地道:“熹妃妹妹,你做主子的,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吩咐底下的奴才便是,自然不认识这个宫女了。说不定,你身边的奴才认识这个宫女呢。”
她这话里话外,暗指熹妃指使底下的奴才,陷害皇后。
“关于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更是没做过。可齐妃姐姐说的这么认真,看来你做过咯,所以这么了解?”熹妃不甘示弱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