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颜色,只专属于皇帝。
可她裹在锦被里,是不方便行礼,也不好说话的。
便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句话都没说。
此刻,四爷撑开双臂,站在床边。
而他的脚下,跪着几个奴才和宫女。
他们正在伺候他更衣洗漱。
不一会儿,他便换上明黄色的丝绸里衣,上了床。
一个小太监“呼”的一声,将屋里的蜡烛吹熄后,就退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然后,毓贵妃从被子里出来,从男人的脚下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不多时,外头传来敬事房太监的第一次报时,“到时候了。”
一般情况下,第一次报时,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提醒而已。
第二次报时,才是差不多到时候了。
等到第三次报时,那就必须得抬回住处。
抬走后,还得记小黑本。
毓贵妃听到这第一声唱报声,就紧张得娇-躯一抖。
这将意味着,她马上就要鼓起勇气求那件事情了。
果然,他听见身旁的男人叫了奴才进来备水。
黑夜里,毓贵妃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冷静和冷漠,就连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每次她在养心殿侍寝,就从来没有等到太监报时到第二次。
更别说等到第三次报时了。
每回都是第一次报时才到,他就命奴才备水。
难道他对待所有女人都这样敷衍?
对待皇后呢,他也是一样的冷静,跟完成任务一样吗?
等到奴才们备水后,四爷和毓贵妃是分开由奴才伺候擦洗身子的。
四爷擦洗好后,换上了明黄色的睡袍,就往外间走。
瞧着应该是还要批阅奏折,不打算管毓贵妃的样子。
此时此刻,毓贵妃也擦洗好身子,再次躺在床上。
那些宫女围在她的身边,准备将她裹上大被子背回住处。
她看着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纠结。
明明来的时候,她都想好了,说什么都要试一试的。
可真的面对他时,她却犹豫了。
因为这个男人太薄情,她真的很害怕被他无情的拒绝。
他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到处都是荒芜,没有一丝生气,被巨大的冰雪侵蚀。
就算她爱得炙热和疯狂,却还是捂不热的冰天雪地。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贵妃,只是随便一个什么玩意儿。
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让她沉迷于他的魅力之下,从而无法自拔。
眼瞧着宫女就要上前抬着她。
毓贵妃终于鼓起勇气,对那个背影喊道:“皇上,等一下......”
否则要是还不说的话,她就要被抬走了。
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再求他,都不知道有没有用了。
说什么她都不甘心做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
反正她又不得宠,光靠自个是不行的。
只有借助母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