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的嘴角也带着柔柔的笑容。
这些年来,她是亲眼见证五格从少年,成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真正男人!
其实,她是没想到五格能这般有出息的。
因为在那历史上,五格并不是个出色的旗人。
只是出自乌拉那拉家族的一名普通旗人。
有着普通的旗人身份和普通的爵位,仅此而已。
而她也并没有对五格寄托太过厚重的期望。
反正不管怎样,她这辈子都是皇后。
即便娘家再如何有能耐,她再升也升不到哪里去了。
当女皇?得了吧,她可没这金刚钻,就不揽这瓷器活了。
别糟践了康熙和四爷苦心经营的大清盛世,遗臭万年,遭后人唾骂。
一个皇后就把她累得够呛,她可不稀罕当什么女皇,太累!
术业有专攻,这也不是她一个皇后该肖想的事情。
她只要做好皇后这个职业分内的事情就好。
而她之所以不对五格寄托太多厚望,是因为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管你是夫妻、兄弟还是父子,更别说什么老丈人或者大舅哥了。
只要稍微露出纂逆的端倪,甚至老老实实的不惹是生非,也会祸从天降。
放眼望去,那些功高盖主的外戚,几乎没一个好下场的。
就拿康熙帝来说,三个外戚老丈人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一个是赫舍里皇后家的索额图,成为了政治的牺牲者,被处死。
一个是钮钴禄皇后家的遏必隆,以十二项罪名弹劾削去其太师之职夺世爵,论死罪。
一个是佟佳皇后家的佟国维,因九龙夺嫡罢官,告老还乡。
说起来,他这下场算好的了。
不过说来说去,就属当今太后家的日子最好过了。
其原因大多是因为她出身并不好,只是内务府包衣三旗里的包衣奴才。
要是名门望去,可能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诸上种种,若音对乌拉那拉家并不抱多大的厚望。
就在若音琢磨的时候,如霜又道:“另外还有一件好事呢,年羹尧早上从京城游行了一圈后,于午时在大牢里自裁了。”
若音抬了抬眼,她早就听闻刑部处决年羹尧自裁,只是时间还没定。
所以这会听了后,并没多大的感觉。
她淡淡道:“皇权神圣而不可侵犯,只要稍微露出纂逆的端倪,不管是谁,都是这个结果。”
“可不是么,那些跟年羹尧同党的,还有他的家人,也都被处罚了呢。不过说起来啊,这个年羹尧还挺重感情的,听闻他刚出事的时候,才听到风声,就立马把他夫人送走了,至于去哪,也没人知道,只是听说他给了纳兰氏不少钱财,让她一定要把病给治好。”
若音有些惊讶地挑眉,“看不出来,这位粗狂霸道、骄纵蛮横的年大将军,居然是个多情郎。”
而且,这年羹尧还算聪明,不会把父母和孩子也都调走。
因为朝廷若是要他父母和孩子的命,即便他们躲到天涯海角,那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可朝廷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发配充军什么的。
所以,倒不如将心爱之人安排好。
这倒让若音对年羹尧另眼相看。
虽说他罪大恶极,但临死前内心还是有善良的一面。
不过这一面,只对他心爱之人罢了。
“别的奴才不知道,但他在军营搞了十几个蒙古姑娘,这等风流韵事,奴才还是有所耳闻的。”如霜道。
闻言,若音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