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就会这样,用权利和力气压制她。
“那日在船上,朕没有不管你的想法,只是几千年来,一直都是男权至上,突然要改变,必然要经过深思熟虑,这不是儿戏。”
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若音听了后,整个人停止了挣扎。
“至于朕忙得不见踪影那几日,就是为了这件事在奔波,没告诉你,是想把事情都调查好,处理好,再写信给京城,让十三和张廷玉下圣旨,等那个时候再告诉你。”
若音:“......”
“朕和邬思道之女,纯粹只是把她当做邬思道的女儿,仅此而已。即便她是男儿身份,朕也会把他当做属下一样,甚至更为方便。”
“......”若音抽了抽嘴角。
心说人家把你当做仰慕的男神,你却把人当属下。
“那日从紫禁城把你带出来,朕是说了,让你叫朕四爷,甚至叫朕的名字。但后来,朕打破了这个说法,在你面前自称了朕。”
“皇上就是皇上,换了个说法,您还是皇上。况且那日在紫禁城,您也没说这一路我都叫您四爷,或者叫您的名字,算不得.......”
“嘘。”还不等若音把话说完,四爷就将指腹放在她的唇间,“听朕把话说完。”
若音:“......”
“朕鲜少说那种话,但只要朕说了,起码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朕说的是心中所想。”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他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是真心的”。
“哦。”若音点了点头。
她在脑海里整理着四爷说的话。
用她的理解来说,大致就是:就女性地位这个事情,四爷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成了惊吓。
其次,邬雲黎在他那儿,只是邬思道女儿的身份,没有其他。
最后,他居然还把他重新自称朕这件事情给提出来了。
说实话,前面两件事情,她是非常在意的。
可他自称朕这件事情,当时她心中只是有点难过,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本就是皇帝,不称朕称什么。
而他也没有承诺什么,或者说在南巡期间一定要这么做。
只是彼此间有一种默契,似乎忘记了帝与后的身份。
如今,他又记起了这个身份罢了。
想到这,若音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的脾气有些古怪,每次和四爷吵架,都是紧绷着一根神经,不把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
可是每当他哄她的时候,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一直以为他不懂她。
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很懂她。
知道她气的是什么。
就连她有一丢丢在意,却没说出来,以及自个都没发现的小矛盾,也被他敏感的察觉到。
原来他什么都懂,甚至比她更懂自己。
她觉得前世今生,都没有人这么懂她。
天呐,这个世上居然有人懂她!
而这个人,是大清的帝王。
这个大男人主义的帝王,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面相,却知道她的心事,还特意送一些礼物,先哄着她开心,再提这些事情。
见她哭了,四爷用手帕抚着她脸颊上的泪。
只听他轻笑一声,道:“还妄称哄不好,朕一哄就哭成了泪人,就属你最有出息了。”
若音一听,原本无声的落泪,成了嘤嘤啜泣。
见状,四爷蹙眉,道:“行了,别哭了,再哭朕马上把送去京城的信收回。”
“什么信?”若音一面抹泪,一面问。
“自然是保护女性的律例。”
闻言,若音立马把眼角的泪擦得干干净净,生怕他真的收回信件。
然而,面前的男人见她不哭了,却幽幽地道:“朕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也是时候说说你乔装打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