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摇头。
“那怎么吃个饺子,眼睛就红了,嗯?”男人说话时,还轻轻晃了她一下。
“说了没有就没有。”若音抬眼,嗔怪地横了男人一眼,嘴一撅,“这不是吃到金锞子,硌到牙了,牙疼才哭的嘛。”
“好好好,朕不问了,你也别哭了,成吗?”男人难得有耐心地哄着。
可他越是这般,若音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着哭着,还嘤嘤啜泣起来。
“你再哭,朕就要打人了。”哄不好女人,四爷又没法子,只得用帝王的威严恐吓若音。
可哪个男人恐吓人的时候,是把人抱在怀里恐吓的?
这样一来,若音会怕他就怪了。
她小声啜泣,控诉道:“你,你又凶我!”
四爷低头,女人的美眸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泪光点点的眼睛里,有着朦胧的雾气,那眼神似哀怨、似责怪、似控诉。
并且,还有一抹读不懂的情绪掺杂其中。
女人这般模样,即便再怎么心若磐石、冷酷无情的男人,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朕没有。”男人的语气软了半分。
“不!你就是有,你总是说不了几句,就又开始凶人家了!”
四爷似是拿她没法子,索性打横抱着她去了里间。
这么个心肝儿,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凶还凶不得。
他在朝堂上的乾纲独断,治理大清时的权谋算计,真真是一点儿都舍不得用在她的身上。
堂间里,苏培盛和半梅把门带上,还让院子里的阿哥和公主回各自的房间歇息。
往年大年三十,皇上不会这么早就来守岁的。
今儿夜里的几场宴会,皇上可是匆匆结束,就带着阿哥们和公主来了呢!
此刻的里间,灯火和烛火通明。
这一夜,是不必吹熄蜡烛和灯火的。
因为新年到了,要点一夜的长寿灯。
而若音和四爷,早已双双躺在了锦被里。
四爷平躺着,左手搂着若音的肩膀,而若音则微微侧躺在他的臂弯里。
耳旁,是男人沉稳,又不太沉稳的呼吸。
鼻尖,是男人在宴会上留下的淡淡酒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薄荷清香。
若音躺得直直的,良久后,她问:“皇上,您真的爱臣妾吗?”
“这个问题,朕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
“您是说过,可您上次只是说会爱我一个人,却没说很爱我,更没说爱我哪一点。”
“......”四爷被女人这番谬论给问到了,他沉默了几秒,才道:“那好,朕就是爱你的容颜。”
男人漫不经心的话,和随意的语气,一看就是随口说说,为了应付女人的盘问。
“这么说,您就是贪图臣妾的美貌咯?”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敷衍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