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们早就听说了,那二皇子玩物丧志,不嫁也罢!
至于二阿哥么,接下来的几天,都有到四爷和若音跟前好好认错。
若音让二阿哥下不为例,否则她也帮不了他了。
二阿哥表了孝心后,还说话算话,一改顽劣性子,找四爷讨了几个小差事,且都办得妥帖。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利。
直到三月初的一个早朝,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这一日早朝,四爷照常和大臣们说国家大事。
说着说着,一名言官就上前谏言,“皇上,如今东宫都有喜了,可后宫却一直没动静,长久下去,势必不妙啊。”
此话一出,四爷双眸骤然一紧,深邃的墨瞳锐利地看着底下的言官,“说说,怎么个不妙法?”
言官:“古往今来,后宫当然是延绵皇嗣的地方,可如今这后宫,都几年没有喜事了,自然是不妥的。”
四爷微微颌首,看似闲适地道:“延绵皇嗣,是为选出下一代储君,朕已经选嫡长子为太子,储君已有,作何还要继续延绵皇嗣,莫非爱卿是对现在的储君不满,还是想让后宫多生几个皇嗣,跟太子好好竞争啊。”
“微臣不敢!”言官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别得罪了当朝皇帝,还把下一代储君给得罪了。
那他们家几十年都别想好好混了。
他沉思了几秒后,才继续道:“臣只是想奉劝皇上,治理国家和前朝的同时,后宫也要一碗水端平,六宫妃嫔,都是您的女人,只有雨露均沾,六宫才会一片祥和......”
“打住!”四爷不等言官把话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
这样的话,他都听劝了不知多少次,早就听厌了。
他俯首于殿堂之下,厉声道:“往年你们谏言独宠这件事也就罢了,如今太子有了,延绵皇嗣这个理由就不成立。”
“至于独宠皇后,她是朕的嫡妻,给朕生了四个孩子,除了研究出新型火炮,还曾在京城大量感染传尸症后,做出巨大贡献,又多次对大清有功。”
“除此之外,他还治好了朕的骨瘤,这样共患难的嫡妻,朕不独宠她,难不成还去宠幸别的妃嫔?”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四爷话里的意思是:倘若连同甘共苦数十年的嫡妻都不能宠爱以待,又如何治理国家。
众大臣不敢发言:“......”
唯独那个谏言的大臣不怕死地扯别的:“可皇后娘娘身为皇后,后宫晨省都给免了,这样恐怕不成体统。”
“此事无皇后无关,皇后之前在圆明园养病,现阶段病是好了,但朕不许她太过操劳。”四爷主动把锅背稳了,他还问那言官,“难不成你会让你体弱的妻子劳累过度?”
无论旁人怎么说,他都主动承担责任护着她。
亦如他曾许诺过皇后,让她怎么舒心怎么来,外面的一切,有他替她兜着。
“......”听得那言官抽了抽嘴角,自然不好回答。
他要是说“会”,显得他不近人情,虐待嫡妻。
如果说“不会”,又有什么资格劝皇上呢?只有闭嘴了。
四爷除了兜住此事,还严肃道:“古往今来,言官除了规谏帝王,还要具备秉公据实,善辨是非,敢论曲直的品行。”
“可如今看来,个别言官不仅迂腐,还不能辩是非,观点扭曲,倘若这样,朕要你们何用?”
闻言,众大臣跪在下首,颤栗不敢言。
四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索性道:“即日起,大清朝再无言官!!!”
雷霆般的声音,在大殿上首响起,震得下首的大臣们双耳发麻。
宣布完此事后,四爷起身扫视下首的大臣,冷冷道:“退朝!”
苏培盛也跟着四爷离开了大殿。
那些言官,真是些迂腐朽木,一点都不会审时度势。
现在的皇上,可不是从前的皇上了。
而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也不是从前的分量了。
关键皇上能在江山和皇后之间取得极佳的平衡点。
你说皇上要是把大清管理的不好,谏言也就谏了。
大清好端端的,后宫也好端端的,他们操的哪门子心呢。
自打这日撤掉言官后,之后每一天的早朝,都清净了不少。
而三月初十这一天,朝廷出了件可喜可悲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