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了口气,夙瑶太妃苦笑道:“可惜了沈家,还有夕颜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闻言,南宫玥菡浑身一颤,怎么也没想到,夙瑶太妃会对沈家觉得不公。
“太妃。”
想了想,南宫玥菡轻声道:“您觉得,皇兄对您如此冷洛,仅仅是因为公务繁忙?”
夙瑶太妃现在的待遇,说句难听话,和宫女没什么区别了,南宫铭晏分明就不在乎她。
“老了,这些身外之物也不愿在乎了。”
话虽这样说,但夙瑶太妃脸上还是快速闪过一丝落寞,显然,整日待在这么一个地方,她还是不舒服的。
“太妃,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紧盯着夙瑶太妃的双眸,南宫玥菡一字一顿道:“你中毒了,皇宫里有人想要杀你。”
“什么?”夙瑶太妃脸色一变,显然不相信南宫玥菡的话。
“外面那两个丫鬟已经被人买通了,就是想让你慢慢死。“
拔下头上的银簪,在刚刚夙瑶太妃给她倒的茶水中晃了晃,再拿出时,已然变成了黑色。
“这……这……”
夙瑶太妃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想要杀了她。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我来保护你。”
紧握住夙瑶太妃的手,南宫玥菡笑了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只要听我的,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凶是谁。”
夙瑶太妃早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给惊吓到了,只是一个劲的怔愣的看着南宫玥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体内积攒了太多的毒,若不医治,活不过十日。”
瞥了眼夙瑶太妃骇然的双目,南宫玥菡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莹白的药丸,塞进了夙瑶太妃的嘴里:“这是玉清丸,解毒的,等我把解药研制出来再给你送来。”
药丸入口即化,心口多日的郁结也似乎一下子消散开来,夙瑶太妃眉头紧皱:“到底是谁要害我,我并没有得罪谁啊!”
夙瑶太妃想不通,从入宫后,她就一直与人为善,从来没想过去算计谁,究竟谁要杀死她?
“早晚会知道的。”
紧盯着夙瑶太妃慌乱的眼,南宫玥菡一字一顿道:“记住,我来过这里的事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包括你的亲生儿子。”
看着南宫玥菡离开的背影,夙瑶太妃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她紧握着手中的半成品刺绣,一点点的缩紧……
离开闲亭阁后,十五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在杯子里下毒来骗她。”
明明是每日的汤药里有毒,可这女人非要弄到茶水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南宫玥菡脚步顿停,看了十五一眼,摇摇头:“攻人攻心,一旦怀疑的种子落了下来,那夙瑶太妃就会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看着吧,明日她一定会检查自己的汤药。”
夙瑶太妃能在后宫生活这么多年,虽一向谨小慎微,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
要想不死,她自然会把那两个宫女解决了,到时候,她在安插人手便是。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深夜了,本以为顾晨熙去军营处理事务不会回来,可当南宫玥菡回到房间时,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
幽深冥灭的烛光下,男人半裸着上身躺在那,紧闭的眼睑下带着一层深深的疲累,让南宫玥菡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些许。
本想叫醒这个男人,可一想他伤势还未好彻底就去处理事务一定累坏了,南宫玥菡干脆默默的躺在床里。
累了一晚上的南宫玥菡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在她睡着后,身旁原本熟睡的男人蓦然间睁开那双晦暗如大海般的眼眸。
嘴角轻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转过身,小心翼翼如获至宝般将女人搂进怀里,阖上双眼……
竖日一早,南翎羽就独自一人来了皇宫。
“西域公主,听闻你找朕?”
示意南翎羽坐下,南宫铭晏面上笑的和善,但眼睑下的黑眼圈还是证明了他这几日有多么的辛苦。
那些大臣拿出一份申家罪证,他就要想办法消除一份,不仅费财费力,还费神。
“皇上,本公主想求你一件事。”
微微扬起下颚,南翎羽冷声道:“本公主要嫁给顾晨熙,还望您能下旨。”
“什么……”
南宫铭晏眉头紧皱,让南翎羽嫁给顾晨熙,那不就等于增长了顾晨熙的势力,这是南宫铭晏最不想看到的。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羽公主,两国联姻这种事可不是朕一人说了算的,更何况,顾晨熙已经是三公主的驸马,朕如何能做拆散鸳鸯的事?”
“皇上的意思,是不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