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经过处理才吸收了毒性,若是一个人才服用了几天,单看症状恐怕很难看出来,这一点,牧王爷能理解吗?”
夏小麦缓缓开始解释。
牧王爷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他想起了于氏、红儿甚至京城里的那些百姓,就是因为毒性没有立刻显现,才会难以被人察觉。
“老鼠相对于人来说,太小了,所以对于毒性的反应会比人要敏感。我的方法就是,取一坛蛤蚧参茸酒,将这一整坛的药酒用大火烧,将其水分蒸发直至剩下一小杯。抓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让它们喝下药酒精华,看看小老鼠有什么变化即可!”
讲医理药理太过麻烦了,干脆直接摆明害处好了!
董大夫、徐大夫和东老板相互看了看,随即都点了点头,觉得夏小麦的方法确实是简单明了,再合适也不过了。
“还有一点,宫里的御医会定时给皇上诊脉,是吗?”
夏小麦询问董大夫。
“嗯,是的。”
董大夫点点头。
“所以,也应该会有记载皇上身体病症的脉案,而且是多年之前的都会一直保存的,是吗?”
夏小麦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不懂医理的慕王爷和景弈世子都明白了她的意图了。
皇上有专门的脉案,也就是说皇上这些年身体的变化以及患过的病症都是有详细记载的,就算是再隐秘的毒药,也一定会露出马脚,有迹可循!对比脉案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该说的都说了,牧王爷除了请众人在王府过夜之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更没有接待他们什么,直接喊来管家安排他们去客房休息。
“父亲,我们要直接禀告皇上吗?”
萧景奕询问道。
“不,景弈,我现在写一封信,你明早亲自去一趟郡王府。”
牧王爷说着,便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提笔开始写信。
书信里面,牧王爷没有提任何前因后果,只是请安郡王相信他,将府中所有的蛤蚧参茸酒交给萧景奕,等这两日事情处理完了一定给安郡王一个合理解释!
有了这封信以及景弈世子的亲自登门,安郡王便不同担忧牧王爷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阴谋了。
当安郡王看见这封信,又看见萧景奕脸上沉重的脸色之后,压下心里的好奇和疑惑,安郡王还是将剩下的蛤蚧参茸酒交给了萧景奕。
“郡王,世子这是怎么了,他应该还在休养中吧,怎么这么着急还亲自上门?”
云飞看着景弈世子离开的背影以及安郡王有些担忧的神情,询问道。
“他是担心太突然我会心有疑虑才会亲自过来,以确保我会将药酒给他……老爷子我是相信的,那这药酒……”
蛤蚧参茸酒,只有自己和父皇喝,老王爷为什么不向父皇讨要呢?他讨要的话,父皇定不会吝啬的!
喃喃低语的安郡王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大夫和刘夫人当初对自己的诊断,刘夫人日前的突然拜访……冥冥中,安郡王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