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秘密的让自己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曲临江一方面高兴,但更多的却随着了解的深入而心惊。
好在,他陈述完了之后,皇上便让他和吴统领退了出去。
有牧王爷和吴统领在场,曲临江倒也不敢瞎说什么,他要做的就是据实上报,剩下的他倒希望自己不掺和了。
“皇叔,这件事……”
皇上拿着新的笔录翻看起来,乌雅和夏小麦各执一词,他也需要判断和分辨。
不过,他开了口之后,却没有说完,选择继续翻开笔录,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他才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皇叔以为,乌雅背后之人是谁?”
皇上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我不认为这件事是夏小麦指使的。”
牧王爷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
他一说完,御书房里凝重的气氛一下子便松懈了下来,皇上心里的大石头稍稍放下了一些。
皇上从来不会犹疑,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出犹疑,也只有在面对牧王爷这个绝对信任的长辈时才会有如此商量的模样。
“抛开证词里说的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皇上,我们只需要看看乌雅证词的结果。”
牧王爷缓缓说道。
“如今西域的局势非常复杂,近些年,也就只有星辰那孩子才能镇得住那些不安分的邦国。”
牧王爷一针见血,透过现象看本质。
凡事都有目的和动机,虚虚实实、遮遮掩掩的形式都是为了某一个目的不是吗?那有何必去分析错综复杂的线索呢?
“星辰也曾在我手下待过几年,他的品行我还是有把握的!至于他的夫人,星辰带着一家老小回京的时候,皇上不是也让景弈去细细的查过了吗?刘家上下所有人的背景和身世想必皇上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就像刘夫人自辩的那样,她没有动机,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牧王爷显然是站在了夏小麦这一边。
“还有一点,这件事情还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如果没有刘夫人的暗中调查,金丹矿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至少段时间不会,皇上应该也看过董茉汐上呈的证词了吧!严重的症状毕竟是少数,等到京城里所有人都发现异常的时候估计就是已经无法遏制的局面了。刘夫人若真是为了摆脱嫌疑才这般贼喊捉贼的做戏的话,现在岂不是太早了?”
牧王爷缓缓分析道。
“朕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那个徐有为……”
皇上的顾虑显然是徐家。
“徐家的事情我也略有了解,但这也确实是个解释不通的地方。”
牧王爷饶是自信自己的判断,却也觉得徐有为的消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却不是最重要的地方。如今刘星辰不在京城,不论是夏小麦暗中谋划,还是乌雅受人指使,这都绝对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事的!徐家在西域的事情再大,也短短没有能力在京城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牧王爷神色一凌。
皇上赞同的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案,显然是在沉思。
“看来,他们这般欲盖弥彰,恐怕是为了保护真正的主谋之人,更是为了拖延时间!”
皇上阴沉着脸,手也停下了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