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没成想身后能出来这么个人,吓的不轻,连忙说道:“好哇,你还有同伙,一点声音没出,你是人是鬼?”
别说,他不是人,也不是鬼。
大汉一寻思,我们虽然这俩人,我病病歪歪的可以忽略不计,飞殭看着很文弱,跟个文艺男青年似得,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于是暗暗又点安心,一手没撒开我,另一手挥拳冲着飞殭就给砸过去了。
飞殭一歪头就躲过去了,接着抬手扣住了他脉门,好像根本没用劲儿,这个大汉腾空而起,“当”的一下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他瞪着面前的蓝天,瞬间就傻了——似乎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躺这的。
但紧接着,他就杀猪似得尖叫了起来:“出人命啦!快来人啊!前两天抢了钱老太太家铺子的那毛贼又来了,还带了帮手,大家快出来,咱们胡同跟他们拼了!”
飞殭瞅着我:“你还有这副业呢?”
我副个屁!
而随着这个声音,这个胡同开了无数的门,许许多多的中老年男人跑了出来,有穿着跨栏背心,有穿大裤衩子,还有光膀子,地中海的,齐刷刷全拎着板凳子,气势汹汹,好像离退休古惑仔一样:“哪儿呢!打丫挺的!”
飞殭微微一笑:“这下好了……人多力量大。”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那些板凳子全飞上了半空,接着,巷子里一片鬼哭狼嚎。
飞殭对上岁数的还算是手下留情——毕竟他自己就上了岁数了。
这些人都是“地头蛇”,飞殭就让他们给我找三五斩邪。
而他说的也真没错,其中一个光膀子大汉一拍脑袋:“我还真知道,前天我去老院子逮蝎子,还真看见一个大铁家伙,锃光瓦亮,蝎子都不敢往上爬,我说拿去卖废铁,可搬不动啊!你们看看去!”
“你还敢上老院子,”有人小声说道:“不知道那闹鬼?”
“这不是最近蝎子涨钱了……”
“要钱不要命!”
“行了。”我连忙说道:“带我上那个地方看看去!”
光膀子大汉忙说道:“带你们过去可以,可我们不进去啊!”
那是在巷子中间的一个门口,里面肯定是没人住,一片荒芜,中间种着一棵几人合抱的百岁松,地上都是一团子一团子的灰菜和益母草,蜥蜴在底下簌簌的爬。
我很快看到,草地里有一块被压下去了——是三五斩邪,底下都是苎麻。
别说,运气还真好,要是光凭着我和飞殭,找三五斩邪不得找到了半夜。这下算是赶上了。
我跟那些“地头蛇”们道了谢,也答应过一阵拿钱赔偿那个八心八箭的手机,这会儿发现飞殭没跟上来,我一回头,他正在盯着这个荒院子的正房。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就看见这个老院子的正房上挂着一个歪了一半的牌匾,上面正写着“疫王庙”三个字。
果飞鹏的庙?
我连忙就回头问那些人,闹鬼是怎么回事?
那些“地头蛇”听问,绘声绘色的就讲述了起来,说这个地方明明早就没人了——神像早就毁了,可一到了半夜,就听见这里窸窸窣窣的有人声。
而这个破庙的窗户口,还能看见人影子呢!
还有小孩儿说听见这里有哭声,男的女的都有,跟办丧事儿似得,传的人心惶惶。
飞殭一皱眉头:“你们不怕?”
“怕!”他们连忙说道:“不过我们这些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早住惯了,就当没听见吧。”
“关键也没钱搬家。”
“这是正经。”
我踩开了那些荒草,就进到了那个正堂去了,
里面根本不像是能进来人的样子,房顶子早坏了,要是下雨,屋里屋外一样大,神像灵台也乱七八糟的。主神像光剩下个底座,周围一些祭祀用具也看不出样儿来了。
周围有一些壁画,上头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出什么头肚,大致意思是疫王在四处造福百姓。
我刚要移开视线,忽然心就提起来了。
因为我发现,一个壁画上残缺不全的人特别眼熟。
卧槽,那个人,长得跟特么我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个毛腿大汉一模一样!
我一下就傻了,他是凤凰牌楼的……那凤凰牌楼里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