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半大小子正值青春期,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和迅捷的行动力,外带他们有充足的时间。
就这样,五个对神秘事物都很感兴趣的毛头小子凑在了一起,组成了个“探险小分队”,带上了手机和手电筒,就进了楼梯。
之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因为那个小分队就再也没回来过。
就跟消失在电梯井里那两个工人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五个毛头小子的家长心急如焚,当然就找地产商要说法,这开发商也报警,也找人,上上下下把这个“u”字形的楼搜索了一个遍,可还是一无所获。
这下子,事情就闹大了,业主们人人自危,都怕自己哪天从楼梯口经过,就回不了家了,谁还敢在这里住?
不少业主急急慌慌就搬出来了,嚷着要维权——毕竟大家都是背着贷款买的房子,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出了这事儿,让人怎么住?
可开发商那也没法子——眼瞅着事情越发酵越大,这个房子都烂在手里了,拿什么赔偿,又卖给谁去?
就算之后有不明真相的人听说这里便宜,想上这里看看,也会被维权业主给吓回去。
地产公司接连也找了几个懂行的来相看,可那些先生进去的时候,昂首挺胸,出来的时候,却衣衫凌乱面如死灰,跟刚从里面逃出来似得,劳务也不要,连声说里面的东西不是他们能管的,没命的就跑,头都不敢回,怕有人追他们似得。
更有甚者,到现在也没出来,也人间蒸发了。
说到了这里,维权的业主盯着那个“u”字型楼,一个个心有余悸的:“反正我们是不敢再踏进去一步了。”
所以地产商才请了业界泰斗罗老爷子来看房,可这一看,罗老爷子竟然也步了后尘,没回来。
听到了这里,罗明的眼眶子都红了,一个劲儿的擦眼睛,泪水涟涟的看着我:“李教习,我爷爷出了事儿之后,谁都不敢再上这里来蹚浑水了,都说罗老爷子都管不了,他们更没戏,我现在就只能求你了,你要是没法子,我爷爷就真的……”
罗晓梅连忙就说道:“哥,你别乱说,李教习的本事咱们大家都知道,这次肯定也有法子。”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楼,这会儿,长手一边吃这鬼门县特产肉枣,一边在看那个小庙,有点出神。
我问他看什么,他没头没尾来了一句:“好香。”
香?我不禁头皮一炸,你特么不能是连庙里的祭祀都惦记上了吧?再说了,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味儿,你属狗的?
我就看向了这些维权业主:“你们知道房子右边的那个小庙是什么来历吗?”
那些维权业主没想到我另辟蹊径,倒是问一个稀松平常的小庙,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想才说道:“那个庙,知道是知道,跟这个房子有关系吗?”
我看向了那个小庙的黄顶子:“说不好。”
小胖子就催那些维权业主快说。
这个地方原本是个小村子,倒是也有一些业主是本地的回迁户,说也不清楚那个庙里的神仙是哪一位,不过记得小时候,一有什么头疼脑热,家里老人就带着上那个庙里烧香,都说挺灵验的。
上次才在填坑娘娘庙遇上事儿,这次又有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就奔着那个小庙过去了。
走近了一看,别说,之前见到的小庙,像是果飞鹏的疫王庙,还有填坑娘娘庙,都破的稀碎,跟废墟差不离,你都看不出是个庙来,但这个庙不一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还飘散着上等檀香的味道。
我以前分不出香的气息,但是在天师府里呆久了,也知道香粉三六九等,这个小庙虽然不起眼,可里面的香竟然特别上等,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个庙显然是有人照料的,小院子里养着鸡,还种着果树,箩底方砖扫的干干净净的,我进去喊了一嗓子问有人没人,没人回话。
一般庙都是能进的——相反,见庙不拜倒是罪过,我就进去看了看。
一进这个庙的正殿——说好听是正殿,其实就是小平房的中间堂屋,一抬眼,我倒是愣了,这个是什么庙?
既然这是“正殿”,理应有牌匾,像是“观音堂”“忠义祠”之类表明神主的身份,就算没有牌匾,至少也得有点楹联,比如“大慈大悲,普渡慈航”,表现神主的工作范围。
之前那破破烂烂的疫王庙都有“救苦救难,妙手回春”,填坑娘娘庙那的字我不认识,可好歹也有说明。
可这里一干二净,一个字儿也没有,我是听说过无字碑,可没听说过无字庙啊!
得,没字,你好歹得有神像吧?这是神仙吃香火的凭证。
再不济,你也得有个神位牌,写上你供奉的是谁。
可这地方的供桌上,虽然也有香烛和祭祀,中间摆神像的位置,却被一个红绸子给盖上了。
哪儿也没见过这么怪的庙,你把神像或者神位牌挡上,等于给神仙戴个口罩,让神仙怎么吃香火?没这么大逆不道的。
我越来越纳闷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