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她所说,似乎已经提宋自悔做了不少。
顾盼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劳烦大嫂子如此费心了。”顾盼笑道,却见孙瑛榕摇了摇头,“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套不成?”
瞧她语气亲昵,便能知这姑嫂两平时关系也是很好的,顾盼便放松了些,笑问:“哥哥呢,怎么不见他?”
“刚回来,累了一身的汗,被我赶去洗澡去了。你有事找他?”
“嗯。”顾盼点点头,孙瑛榕便看了她身侧那个穿着藕色衣裳的丫头一眼。
那丫头一福身子,退后几步,便往屋里去了。
没多会儿,燕平生出来了,头发随意地束着,还往下滴着水。
孙瑛榕起身上前,替他理了理领子,便进屋去了。
“巧云说你有事找我。”燕平生坐在顾盼身旁,问道。
顾盼拿着那未做完的虎头帽细细看着,也不言语,燕平生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家妹妹可能是生气了:“出什么事了?”
顾盼把虎头帽重重一放,嗔道:“哥哥说话不算话。”
“怎么了?”燕平生大为不解,细细去想,自己有哪件答应了顾盼的事没做到。
“哥哥说过,要把燕璋当作妹婿的。结果一转脸,就给他穿小鞋。”
燕平生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看顾盼这模样,也猜出了个大概:“他在军营里叫人针对了?”
顾盼的手指绞着衣摆,并不搭话。 “我哪里能时刻盯着他的?凭空把他安排进骁卫营,已经是不合规矩,哪里还能大张旗鼓的宣扬什么——欺负新人,本就是士兵间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若这点都受不住,谈何出人头地。再者说了,军
营不是旁的地方,我若一味的护着,对他也没好处不是。”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前儿晚上才被瑾怀灌了一通酒,天没亮就走了,熬了夜第二日还要正常训练,铁打的也经受不住。”
“的确是没这个规矩。”
骁卫营的规矩,值夜的人,第二日白天可以回去休息,不用训练当值的。
听说燕平策昨儿去了骁卫营一趟,多半就是打点这件事了。
“这事我会去问清楚,只不过,你就为了这事来找我兴师问罪?”燕平生问道,顾盼察觉了他语气中的那几分不快,连忙扮乖讨好:“不是,一日未见哥哥了,特地来看看。”
说完,觉得这话实在没说服力,又补充道:“也是为了瑾怀,他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因着与别人言语冲突,便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特意掳了人家的一对女儿来羞辱。” “还不是你宠出来的。”提到燕平策,燕平生就觉得有些头疼,燕平生虽也怕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明面上不敢违背,可阳奉阴违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之前燕梓桑失踪,那小子更是疯了似的,最后被狠
狠打了一顿,关了禁闭,才勉强好些。
“怎么能怪我呢......哥哥身为长兄,也不管管。”顾盼不满地嘟囔着。
“我倒是想管,可那混小子,只真心实意地听你的。你一句话,比我二十军棍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