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就是被他骗着的。
“燕姑娘,能叫我一个人静一静吗?”顾盼惨然一笑,带了几分祈求。
“你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调整心情。今晚,定然是要与师父师兄一同吃饭的。到时,你不可出半点纰漏。”
“滚!”顾盼兀的爆发出一声怒喝,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斗牛。
燕梓桑神色如常:“晚间师父若要给你把脉,你便说那蛊能增长功力,自己种的。”燕梓桑道,那不含带多少感情的语调让顾盼心中狂躁,拿过手边的杯盏便掷了过去——自然不可能碰得到燕梓桑。
燕梓桑回身去开门,正对上楚宫遥的目光。
楚宫遥本想出声询问,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便低下了头,待她反应过来,燕梓桑已然走远,她又没胆去推紧闭的房门——毕竟自家主子发脾气的时候,最能殃及池鱼的。
顾盼几乎瘫在了地上,整个人不觉麻木了些许,已是感受不到心口的疼痛,泪水毫无意义地往外淌。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就是浑身无力,不想动弹。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沉沉睡去,就在这里,就保持着这个并不算舒适以及好看的姿势,好好地睡上一觉。
睡醒之后,她依旧是那个失业了正在为工作苦恼的顾盼,依旧整日在大大小小的招聘会上投简历,依旧每日被催着找一个男朋友回家。
她还是她,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可当她再次睁开眼,自己还是在这冰冷的房间中。
这毫无生气,只有肃冷的屋子里。
在她对面的墙上,挂了一柄剑。
剑身上的花纹,那扭曲的线条,在她眼中组成了一张笑脸,高高在上地嘲笑着她。
不一会儿这张笑脸变成了宋长束的脸。
她曾经是那么爱宋长束的笑容,只觉得无论风吹雨打,无论经历了如何不好的事,只要看见这张笑脸,就万事皆宜了。
可是现在,她只想把他撕成碎片!
冲上前去取下拿剑,泄愤似的乱砍乱杀,毫无章法可言。 只听得屋内“乒乓”乱响,守在门口的几个丫头皆是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