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燕梓桑的声音里,听着有几分焦急与恼怒,顾盼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曲清河又嘴贱招惹她了?
“放心,师兄自有分寸。”曲清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师兄若是有分寸,此刻怎么会躺在此处?”焦急与恼怒升级,几度转换之后,变成了责怪。
“躺在这儿怎么了?那丫头亲力亲为,照顾得可好了,不像有些死没良心的,师兄都快死了,也不见着来看上一看。”
“师兄。”
“行了行了,要不我答应你,暂且先放一放,可好?”
“......”
“怎么?师兄都向你保证了,还不行?要不,师兄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是多么的火热、真诚。” “第一次见到师兄那日,师兄应承,去买糖人给我吃。结果我一个人在庭院里等到半夜,师兄也没回来。第二日问起,师兄只是笑着说:走到一半累了,就在路边睡了
一觉——你哪次应承我的事,真正做到了?”
顾盼赶忙捂紧了嘴,此时千万不能笑出声,要不然,一定会被杀人灭口的。
“在你心里,师兄就是那等背信弃义的人不成?”
“......” “丫头长大了,开始嫌弃师兄了。想当初,我那小师妹又软又糯又听话,天天黏在师兄屁股后面,要师兄抱,要师兄哄,要师兄陪着睡觉,要师兄帮着洗......”只听得一声
巨响。一样东西就飞了出来。
准确来说,不是东西,而是个人。
这个人也不是被扔出来的,而是自己逃出来的。
曲清河。
曲清河才站稳,正要说话,一抬头刚好对上了顾盼的视线。
劈啪作响。
“盼丫头?好巧啊。”
“是啊师兄。”顾盼笑颜如花,“你不是伤重,起不了床吗?”
在这一刻,曲清河感受到了所谓死亡的威胁。
“那个,能听师兄解释吗?”曲清河讪笑着退后了一步,帐篷外这个比帐篷里面的更可怕怎么办。
“能啊。”顾盼只是笑,笑得曲清河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曲清河视线飘忽了一会儿,忽的转身便跑,几个起伏间,已没了踪影。
顾盼自然是追不上他的,也没想着要追,愤愤地瞪着曲清河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后,只得进了帐篷。 “你师兄会不会太过分了点?”顾盼坐在燕梓桑身后,后者正在整理因打斗而弄得一团糟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