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永慕立在床前看着燕梓桑,沉默半晌,才问:“怎么回事?”
“这丫头身子一直不好,贪进又走岔了路,一时发作,才晕了过去。”答话的是观门子,他与乔永慕见过几次,也算熟悉。
乔永慕又问了第二句话:“本宫,能不能带她回去。”
“殿下,只怕不妥。”观门子又回答道,乔永慕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只是此后,时不时的会过来一趟,来了也不说什么,只在燕梓桑的床前坐着,一坐就是大半晌,而后径直离开,莫说吃饭,连水也不喝一口。
就像是在守着燕梓桑,要守着她醒来一样。
这日,乔永慕又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让曲清河离了屋子。
以前他只管守着,有什么人进出,全然不管。自然了,旁人也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都是自觉回避的。就是不愿回避的柳含江,也被袁不君扯着耳朵强行回避。
乔永慕叫曲清河出去,并非商量,而是命令。
便是曲清河,也经不住为那一瞬间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违背。
门被关上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乔永慕和生死未明的燕梓桑。
乔永慕走到床边凳子上坐下,将燕梓桑的手握在手心。
冰凉刺骨。
“我……要走了。”乔永慕开口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国的战争越发激烈。
双方都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在此时将对方彻底击杀,那么死的将会是自己。
燕平策早在三月间,便也赶往了战场,燕家的旁系子孙,也前赴后继。唯有燕成疆还镇守在京中。
如今,乔永慕也不得不去了。本来,他是太子,也该镇守后方的。
可是他坐不住。
前线的将士每日厮杀,他们需要激励。
陈帝御驾亲征,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他,代替陈帝赶往前线,与将士们同生共死,方可激励士气。
大敌当前,士气是最为重要的。
“绾绾下落不明,我在楚国的眼线也找不到她,可能,已经出事了。”乔永慕说到这,不由轻笑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对我的惩罚,那日对你说了那话之后……你便再没与说过一句话。如今这一去,不一定便能回来。可否,与我说一说话?骂我也好?”
那日见面后,为着备战的事,乔永慕的确没空闲与燕梓桑见面。
叫燕梓桑心潮起伏一连数日的,无非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怜儿,我好像……没那么喜欢绾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