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推着元胤禛,充满怨念的目光,落在他的上,想到先前的事,就浑不自在:“你真的觉得,凭着这一纸书契,就能让尉迟瑾乖乖将尉迟家的人送进学堂?”
“嗯。”
“我要是尉迟瑾,被人这样的威胁我就——”
某人清浅的目光落在他的上,仿佛在问“你就怎样?”
对上那样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吞了回去。
“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对我好点?别将我当成破烂似的,就扔出去。”
元胤禛抿唇,须臾道:“……我以为你对尉迟瑾有独钟。”
云深:“……”
去你娘的有独钟。
他又不是断袖!
云深泪奔,很想将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扔出去,最终咬牙,还是忍住了:“仅靠尉迟家,恐怕还不够,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临溪城其他的大户人家?”
元胤禛没有说话,而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在说他是个白痴似的。
“你杜家家主之位是子承父位吧?”
云深一脸懵bi),不知道眼前人忽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于是十分乖顺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难怪?脑子这么笨,若是和别人争抢,肯定抢不过。”
云深:“……”
cāo)!
“小爷我心忽然不好,你自己回去吧。”云深傲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心里想着,不出五步,有些人势必要求他,然而——
他都走了十步了,也不见后传来声音,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男人坐在那里,神平静,似乎他的话并不能威胁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