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回头看她一眼，轻笑道：“不是醒得早，是睡不着。”
“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夜吧？”
白卓言没有否认。
“为什么睡不着？”
“明珠，你说，人活在世上，为什么就不能活的没有遗憾？”
元明珠被问的愣住了，她看着白卓言，觉得此时此刻的白卓言有些不一样，平里挂在脸上的嬉笑和轻佻没有了，她几乎能感受到，压在他上的沉重。
这样的问题，若是换在以前，她或许会说，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别犹豫，就不会存在遗憾，可现在，这样的话她却说不出口，很多况下，有些事都由不得她来选择。
“你着鸿霖，又将尉迟瑾当做知己，当你想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尉迟瑾的时候，想过鸿霖的感受吗？他那么在意你，心里会不难受吗？”白卓言望着面前的女子，眼底的眸光清浅平静，像是在陈述自己的问题，可又想是在说些别的什么。
元明珠被问的一怔。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的屋子。
是啊，这些子，她落入夏永淳手中，他必然是寝食难安，可是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尉迟瑾，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是公平的吗？
忽然觉得特别想抱着他。
她深呼吸一口气，“白狐狸，人这辈子不可能没有遗憾，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尽量让遗憾少点。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她拍了拍白卓言的肩膀，抬脚朝着屋内跨去，瞧见已经醒来坐在边的人，她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
元胤禛低头，看着突然扑进怀中的女子，柔声问：“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