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澈……”云锦绣只觉窒息感越来越浓,可她的意识,却是完全的混乱成一片。
他在生气!
突然之间,为何要生气?
她做错了什么?
她的挣扎,不知为何,使他愤怒越深,他蓦地抬手,将她一把压在虚空之上,幽紫的目光里,暴露出野性而又侵略性的光,森森的骇人。
“到嘴的猎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长睫下,眸光缩成锋芒,冷幽幽的看着她,“这才是生存法则!”
云锦绣还未明白他在说什么,接着脖子便猛地一痛,他一口便咬吻了下去。
唇瓣在她脖颈的肌肤上滑过,引起串串战栗,他却不知足的一路向下,而后隔着她薄薄的衣衫,在她胸口上,不轻不重的磨咬。
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使得云锦绣力气全无,腰带被扯开,衣裙一松,露出白皙而又沾着潮湿汗渍的肩膀。
在他的掌控下,她竟无丝毫的反抗力!
酥肩半露的人儿和柔弱无骨的触感使得他目光里,更多了层炫彩般的迷离,那些清楚传来的感觉,更刺激了他内心的渴望与霸占……
他将她整个人揉入怀里,巨大的力道,似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
云锦绣只觉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了,疑惑,迷茫,惊慌……无数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使她根本无法正常的去思考。
身体里,更是腾起一股陌生的,近乎令人惧怕的感觉来,她突然想到曾经有那么一刻,凤天翼也做过类似的事。
那一瞬,她陡然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本能的防御使她下意识的便要推开身上的人,可她的手刚落在他的胸口,便听“噗”的一声,有血迸溅了出来。
她倏地睁大了眼睛,僵硬的移开视线看去,却见手腕上的白骨,竟直直的刺入了宫离澈的肩膀。
宫离澈的身子也猛地僵滞住了,他眼底的幽暗似一点点的在飞散开去,直到某一刻,他盯看着云锦绣瞳孔倏地缩了缩,刚想开口,人便蓦地倒在了云锦绣怀里。
“宫离澈!”云锦绣的面色蓦地一白,她顾不得整理散乱的衣裙,手忙脚乱的将白骨拔出,而后远远的便扔了出去。
鲜血猛地自宫离澈的伤口处溅出来,云锦绣连忙以医诀修复,可自己的医诀,依然是毫无效果,她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血,一点点的将他的衣衫浸湿。
白骨静静的悬浮在远处,在它身后,是漆黑的阴阳链,好似要与这虚空融为一体。
云锦绣蓦地盯看向它,冷冰冰道:“你曾帮我过,我也曾帮过你,自今日起,你我再不相欠!”
说罢,她不再看那白骨,只快速的取出纱布棉团,以最笨的法子,给宫离澈止血。
宫离澈是强大的,可三魂不全的他,每一次,却又都脆弱的像个一碰便碎的玻璃娃娃。
她早便意识到,他每一次的受伤,对于他来说,都是对生命力的透支,什么受伤能解开他妖力封印?全不过是谎言罢了!
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她无法去做任何的思考,只是给他包扎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宫离澈突然间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可她明白,若他好端端的,便绝不会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