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狐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靠在云锦绣肩膀上睡觉。
那纪小蝶一见云锦绣,便“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她比划着手着急的说着什么,胜貂蝉看的着急道:“这孩子的意思是,她的哥哥受了重伤,她又手无缚鸡之力,求丫头你救救她的哥哥,她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云锦绣目光清淡的扫了那纪玄亦一眼,应是在姬族留下的旧伤,这么些日子,却一直没能痊愈。
纪小蝶还穿着那件男士的大袍子,整个人瘦瘦弱弱的,满眼泪花。
胜貂蝉道:“这么个小哑巴,不会说不会道的,真是叫人心疼。”
赛西施嘲弄道:“我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原来也会心软。”
胜貂蝉蓦地瞪眼:“我什么心肠,你管得着么你!”
眼看两个女人又要开撕,云锦绣淡淡道:“清叔叔,你安排下。”
不远处的云清立时笑道:“好,交给我便好。”
阿宝立刻开心的跑上前去,拉着那纪小蝶的手,结结巴巴道:“我、我有……”
云锦绣道:“去吧。”
宅院不算大,被胜貂蝉的人这么一拥而入,便显得很是拥挤。
胜貂蝉驱赶道:“都出去等着。”
那些人一涌而出,院子里立时清净了些。
赛西施嘲弄道:“弄这么些个玩偶似的人镇日陪着,你是有多寂寞。”
云锦绣也看出了,胜貂蝉带来的那些人,似乎衷心的都不像话。
胜貂蝉却是不以为然:“女人呐,最怕的便是背叛,给他们服用了噬心蛊,是不是都很贴心很听话?他们会做我喜欢的事,说我爱听的话,更不会因外力弃我而去,不是挺好?”
赛西施嗤笑:“我倒是觉得你可怜,诚心以待才能被人诚心以待,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终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云锦绣:“……”难道这便是女人之间的日常?
每次与这两个女人坐上片刻,她的三观便会被刷新一次。
她转身将小狐狐放回房间,他一个翻身便睡熟了。
云清过来道:“锦绣,那年轻人高烧的厉害。”
云锦绣将被子给小狐狐盖上,这才出了房门。
……
纪玄亦眼睛紧闭,满头大汗,两片唇干裂的能看到血痕。
他之所以高烧,却并非因其体内的内伤,而是在他的后脑,封着三根金针。
以前他未受伤尚能压制,眼下经脉混乱,自然再无法与之抗衡。
云锦绣眸光微闪。
那封印金针的手段十分的残忍,直接穿过脑后穴位,贯穿脑骨。
其中一根金针似乎被外力拔过,周围有血迹流出,但已经干涸。
纪小蝶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她换了件阿宝的干净的衣裙,小脸也洗的很干净,白白净净的,很是水灵漂亮。
一看到纪玄亦痛苦的样子,她眼里蓦地蓄满了泪花,祈求的看着云锦绣。
云锦绣随手指了指纪玄亦脑后的金针:“知道?”
纪小蝶瞪大眼睛,旋即惊恐的摇摇头。
云锦绣顿了片刻,淡淡道:“阿宝,带她出去。”
阿宝连忙跑了过来,纪小蝶很是担忧,阿宝连忙结巴的安抚。
待两人全部离开,云锦绣这才一扫衣袖,房门登时关闭,云锦绣这才道:“清叔叔,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