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季的到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千山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穿上了粗布棉衣仍显得很单薄。繁重的体力劳动再加上一日只有两餐的极差的伙食,千山山渐渐抵受不住。
这一天,雨加雪随着大风洋洋洒洒下了一天,直到很晚千山山才劈完柴,吃过饭她便立即倒在柴草上。虽然外面很冷,柴房里又不让生火,但千山山并未感觉到寒冷,事实上她现在毫无感觉,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这躯壳除了不想动,再没有其他任何感觉。她想着自己应该起身把门插上,但是身体就是不想动,心想自己插了门,明天还得早起开门,不如就算了,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一会。
千山山正在这儿想着,忽然柴门被人撞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闯了进来。千山山赶紧站起来,躲到一旁。那个大汉喝的迷迷瞪瞪看到千山山的背影,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千山山。千山山挣扎着,怎奈双手被那人箍紧,动不了。千山山急得开始大声呼喊,这个时间是妓寨最忙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前院,根本没人能听到她的喊声。
那个醉汉醉眼迷离根本看不清千山山的长相,只是模糊辨认出这是个女人,从矿上来的人要求都不高,基本上是个女人就行。千山山大声喊着:“我不是这里的姑娘,姑娘们都在前院!”
那个莽汉哪管她说什么,将千山山一只手背在身后按在地上,开始掀千山山的裙子。千山山想到自己的防狼喷雾竟然没带在身上,另一只手拼命在地上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想利用自己脸上的毒,不过被那醉汉面朝下按在地上,她的脸根本接触不到他。
这时那醉汉已经开始扒千山山的裤子,千山山拼命挣扎无奈被按的死死的。她忽然看到自己缠着布条的手,她马上用牙把手上的布条扯掉,回手朝那人脸上狠狠抓了一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捂着脸开始在地上翻滚,不一会儿,腿一蹬便咽了气。
千山山慌忙起身,望着那人已变得黑乎乎血肉模糊的脸,思考着该怎么办,这要是被邢若花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心想,为今之计只好把尸体藏起来,想到后院那口枯井,她使劲全力将那人拖到井边。刚想把尸体推下去,又想到现在的天气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不能把尸体冻上,万一尸体腐烂就会被闻到,这恐怕瞒不了几天。一旦尸体被发现,就会看出他是中毒身亡,那自己就脱不了干系。
这时雨伴着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大风夹杂着雨雪飘向后方。千山山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风向,夜里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想到柴房里的木柴,心想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