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得意地向那两个打手说道:“动手吧!”
那两个打手把桶拎到千山山面前,手上戴上鹿皮手套,拿着刷子蘸着桶里的粘稠浆液开始向千山山脸上涂抹,然后把布条浸在桶中,又开始往千山山脸上贴布条,贴了几层后,在上面贴了一层鹿皮,然后又在鹿皮上贴了一层铁叶子。最后干脆用长布条把千山山整个头部缠死,粘牢,只给千山山留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位置。这等同于给千山山的脸粘上了一张金属面具,又戴上了一个头套,而且这面具和头套就像是长在脸上的一般,无法取下。在这么多层的隔绝下,是无论如何都接触不到她的脸。
千山山的双手也是如法炮制,其中一只手缠的时候是把五个手指分开缠绕的,这样千山山起码还能使用一下手的功能。看这样缠比较费时,另一只手干脆把五根手指都包在了一起,千山山这只手就几乎就什么也不能做。
邢森看着完成后的杰作,对邢若花笑道:“这深薯粉配上橡树胶,再加上我们独门的秘药混合在一起,等到干了,谁也别想揭下来,除非带着她的脸肉面皮一起撕下来,那样她的头就只剩下一个骷髅头了。”说着又是一阵狂笑。
千山山的心如坠地狱,听着邢森的笑声只感到恐怖。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生不如死,她现在成了面具人,再也伤不了别人,自己的保护伞没有了,去矿上就会和彩凤一样的下场,她只想现在立刻就死去,可是她现在动也动不了,想死也死不了。
傍晚,一辆平板马车拉着千山山出了黑石窑,向黑石山的方向驶去。邢森脖子上缠着绷带对千山山说道:“老子好心要你,你却要杀我,真是不知好歹。现在就是你求着我,我也不要了,等到了黑石矿上你就会知道跟了我那是多大的福气。我就是要你后悔,要你到了矿上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有跟我。我要让你好好尝尝身处在人间地狱的滋味,这就是你拒绝我的下场,哈哈哈……”
伴随着邢森的冷笑,空中飘起了雪花。雪花飘落在千山山身上一片冰冷,刺骨的寒风吹着穿着单薄的她,她竟然感觉不到寒冷,因为此时她的心早已冰冻成坨。
千山山躺在露天的马车上,她的手脚被缚固定在车板上,其实此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就是不绑住她,她也动不了。她望着漫天的大雪,头脑里尚存一丝的意识,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别人穿越都带有一身本领或技能,总能一路开挂,可是她什么能力也没有,简直就是来送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马车行驶在狭窄的山道上,两侧连绵不绝的黑色山峰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黑暗无边,在远处交汇成一片黑影,那里仿佛是地狱之门。一个面具人躺在马车上行驶在通往人间地狱的路上,天色渐暗,马车逐渐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