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好像听懂了千山山的话似的,叫了一声。千山山兴奋极了,她现在会点轻功很容易就飞身上马,心中觉得好开心。她牵着缰绳让马慢速小跑,心里想着原来骑马和开车一样,一旦学会了,就是长时间不骑也不会忘啊。正美着,那马可能觉得小跑有些不过瘾,开始加速。千山山一惊,不过她马上冷静下来,放松了身体,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突然觉得好爽。谁知那马越跑越快,千山山有点坐不稳,心也开始狂跳起来。她急忙收缰绳,可这马好像跑上了瘾,四蹄撒开拼命撒欢奔跑。千山山赶紧趴在马背上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掉下来,除了缰绳她无处可抓,害怕直接被摔下来,她不由自主的抱紧马脖子。谁知道那马好像很不高兴,扬起脖子想要甩开千山山。千山山赶紧松手慌乱之下一把抓住了马鬃,那马更不高兴了,前蹄腾空而起。千山山想要从马背上跳下来,无奈速度太快,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栽了下去。她在落地之前看到马蹄向自己踏来,她尖叫一声,忽然整个身体被提起,原来是尹恩遇及时赶到。他一手提着千山山一手控制着自己骑着的一匹红褐色的马去追赶那匹马。千山山只觉得速度奇快,自己仿佛像只风筝被抓在尹恩遇手中差点就要飞起来。
尹恩遇这匹马速度超快,很快追上了前面那匹,他迅速出手抓住了缰绳,发力将马拽停。一停下来,千山山觉得自己被尹恩遇抓住的腰带快把自己勒成两节了,腰仿佛要断了似的,她大声喊道:“快把我放下来。”
尹恩遇没理她,而是直接从自己骑的马上跳下来,随手将千山山放到那匹马上。然后同时拉着两匹马的缰绳慢慢地往回走。
千山山抓着马鞍前部,对尹恩遇说道:“叔叔刚刚为何一直提着我,不把我放到马背上,我的腰都快勒断了。”
尹恩遇看了千山山一眼,摇了摇头,好像对千山山刚说的话非常不满,说道:“咱们俩共乘一匹马,你觉得合适吗?”
千山山一愣,心想自己倒忽略了这点,于是又说道:“幸亏恩遇叔叔来的及时,不然我非受伤不可。”
尹恩遇生气地说道:“你敢随便骑一匹没配马鞍还是陌生的不了解的马,不知是你的胆子太大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千山山偷偷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这回是知道教训了,下回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尹恩遇严肃地说道:“没有下回,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这里的几匹马是尹堡主生前最爱,除了他谁也没资格去骑,就是尹少堡主也不例外。以后你莫要再打马的主意,今天你已经破了规矩,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否则我只好让尹长风把你带走。”
千山山听了这些话,心里十分不高兴,心想别人没资格骑,他不也骑了一匹吗,看来他这个人死板的很,还很凶。
千山山沉默不语,想不到尹恩遇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堡主夫人因何不喜欢你,但是像你这般没有礼貌,不懂规矩,不经别人允许就私自去骑人家的马匹,这种做法非常的欠妥。还有身为人妇要懂得避嫌,言谈举止万不可过于随便,该遵守的礼数一样不能少,处事要端庄得体才是。”
千山山皱了皱眉头,心想他这个人多大岁数了,怎么这么古板,说起话来一点都不给别人留面子,太过直接。于是说道:“叔叔,我只不过在这里暂住几天,心石回来我就走,您是不是一个人待的太久,都不知道该怎么与人交流了吧。”
尹恩遇马上说道:“交流,这是何意?”
千山山说道:“就是和别人说话。”
尹恩遇不悦地说道:“作为晚辈怎么可以这样与长辈说话,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心石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如何能放心?”
千山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我说大叔,我已经对您很尊重了,不就是骑了下马吗,它又没受伤,看它刚才撒欢狂奔的样子,不知被圈了多久了,马就是用来跑的,不是用来看的。”
尹恩遇生气地说道:“你懂什么,四白有先天不足之症,你今天几乎害了它,还不知道回去后会怎么样呢?”
千山山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不足之症?严重吗?”
尹恩遇冷冷地说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以后不许你再接近它。”
千山山赌气不做声,心想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别第一天就闹得不愉快。
回到住处,千山山赶紧做晚饭,尹恩遇匆匆吃过晚饭后直接去马棚照料四白。
千山山无事则早早睡下,可能睡得太早了,千山山凌晨醒了过来,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马棚里亮着灯火。她好奇地趴着窗户张望着,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不断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看身形是尹恩遇。
千山山瞧了半天,看来他所言非虚,四白好像情况不妙,应该真是有什么疾病,不适宜奔跑,看来自己真的害它犯了病。她不禁十分后悔,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渐亮才又困倦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