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山一想也是,这个办法风险极大。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尹恩遇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辞。他回到自己的帐篷,看尹心石在里面等候着自己,感到有些意外。尹心石说道:“恩遇叔叔,山山她现在身受内伤,应该静养才行。这里太吵杂,条件也甚是简陋,又都是一些大男人,我想山山不适宜待在这里。我想现在就带她回别院去养伤,你看这样可以吗?”
尹恩遇心想他不去问千山山,而直接和自己商量,看来是不管千山山同不同意他已经打定主意非带她走不可。他们之间的事,自己实在不好过问,看尹心石对她如此关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根本没断,自己应该成全他们才是。于是说道:“这样最好,山山能得到妥善照顾,我求之不得。我现在需要时刻盯着这里,那山山去了别院,就要劳烦少堡主多费心了。”
尹心石笑道:“我和山山一见如故,照顾她我义不容辞,时候不早了,那我现在就启程了。”
尹恩遇点点头,尹心石走出去招呼一声,就立刻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尹心石走进千山山的帐篷,千山山刚好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尹心石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她慌忙用被子盖住自己,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还没离开!”
尹心石毫不避讳地走近她,伸手就想连被子一起抱她起来。千山山马上说道:“你想做什么?”
尹心石说道:“这里太乱了,我带你回别院去养伤。”
千山山马上说道:“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尹心石把千山山重新放在床上,蹲下来看着她说道:“那沃裕尊者的掌有毒,虽然没直接碰触到你身上,但是那有毒的掌气伤到了你的内脏。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后果不堪设想。我带你回别院可以每日为你运功疗伤,这件事马虎不得,所以你必须得跟我走。”
千山山半信半疑地说道:“你和恩遇叔叔都给我把过脉,不都说不严重吗,怎么你又这样说?”
尹心石认真地说道:“单从脉象上看,似乎并不严重,可就在之前我为你运功疗伤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掌气的厉害。幸亏你不会武功,所以那掌气没能进入你的经脉。这要换做一个会内功的人,一旦自己运功就会让毒气渗入七经八脉,到时候要想彻底清除可就难了。所以你现在看上去虽无大碍,要是不及时医治,慢慢就会产生后果。”
千山山心想那沃裕尊者的武功还真是邪气,她说道:“那我也没必要离开这里,让恩遇叔叔为我运功疗伤便是,你忙你的,不用为我挂心。”
尹心石看了看千山山,幽幽地说道:“我之前给你运功只是给你输了一些真气,暂时将毒气压制住。而真正要给你清除,得需要耗费巨大的功力。而且那掌气极其阴毒,我的火阳掌正好是它的克星。而恩遇叔叔的内功要为你治伤,恐怕要损耗掉许多的功力才能达到效果。而如此强度的运功会让他的身体发热,得需要脱掉衣服才行。难道你不介意吗?我想恩遇叔叔一定会强撑着不脱衣服,我怕他会因此走火入魔。”
千山山傻了眼,说道:“原来这么麻烦,那,那要是换你给我运功,用不用脱衣服?”
尹心石笑道:“不用。”
千山山想了想点了点头,尹心石马上又抱起她。千山山立刻说道:“不用你,你先出去,我穿上外衣自己出去。”
尹心石只好再次放下她,然后走了出去,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千山山穿上外衣,走出去,先和尹恩遇道了个别,才上了尹心石的马车。尹心石在马车里坐着,看千山山进来马上贴心地递给她一个靠垫。
千山山望着他心想不知道他刚才对自己的一番说辞是真是假,自己也不好意思让尹恩遇给自己运功试试。只好宁可信其真不敢信其假。
其实刚刚尹心石对她的伤情描述是真的,沃裕尊者那掌确实有毒,但是治疗方法他给夸大了,无非就是不想让尹恩遇为她治伤。尤其是他刚刚在尹恩遇的帐篷里等候他时,故意偷听了千山山和尹恩遇的对话,他听到的是他们后面一部分的对话。他们俩说的声音极小,他断断续续没有听太清。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就是千山山不是在黑石山的山涧里长大的,而且她和尹恩遇之前就认识。还有千家堡那个千山山是个假冒的,真正的千山山似乎已经死了。
尹心石望着坐在车厢里假装睡着了的千山山,心想如果她不是在山涧里长大,是后到的那里。而且是在山涧上的吊桥被毁之前就在那里,那么她不是千翩翩还会是谁?那自己最先看到她的样子才是她本来的面目,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掩藏身份易容改装的。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千翩翩,还有她的死是她自己制造的,还是被人陷害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自己一时恢复不了记忆,就需要自己想办法找到真相,首先要确定她是否是那个叫千翩翩的女子。自己刚才借助她的伤情来大做文章就很奏效,成功的将她带了出来。看来自己还需要继续使些计谋和手段,好好利用这次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