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婵按着栾兰的指引,开车往栾兰老公平时补课的学生家中开去。
此时天已经正午,阳光普照,一路上,已经不像是昨晚刚进万山市的时候那么死气沉沉了,有很多疯子像正常人一样出现在街上。栾兰看着路边一个个疯子,有的还在推着车子卖水果,有的女人对着路过的男人搔首弄姿,有的男人衣冠楚楚,却偷偷地蹲在地上偷看女人的裙底风光,感到很是惊奇费解。
毛日天解释说:“这些人疯了,但是还保留着一点点的心智,在做着平时最喜欢,或者是最向往的事儿。也就是说,这些人疯了,但是展现的却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做事情无所顾忌,高尚还是猥琐,一目了然!”
栾兰叹道:“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世界都这样了,如果全都乱套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正常人,虽然是幸运,却也悲哀!”
车子到了一栋旧楼跟前,栾兰说:“就是这里了,你姐夫给补课这个学生是我资助的,这小姑娘很可怜,父母在车祸中一同死了,就剩下一个瘫痪多年的奶奶,孩子很懂事,又照顾老人又读书,很让我感动,我就给她出生活和上学的费用,让你姐夫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给这个孩子补补课,免费的!”
柳小婵说:“你和姐夫都是好人!”
“好人谈不上,只不过爱心软,看不了不幸的人受苦。”栾兰轻描淡写地说,带着毛日天和柳小婵上楼。
进了楼道,毛日天保持着警惕,走在栾兰前边,柳小婵走在她的后边。
上了三楼,栾兰伸手要敲三零二的门,毛日天伸手制止,说:“让我来。”
他用透视眼看看,屋里大厅没人,于是伸手用灵气扭动门锁,打开了房门。
三人走了进去,听见里屋“哼哧哼哧”的声音,三人一起来到了里屋门口,毛日天伸手轻轻把门推开,里边的情景把三人都惊呆了。
屋里有两张单人床,一张床上,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压在小姑娘身上,在做着原始的动作,发出“吭哧”声。那个小姑娘趴在他的身下,手里却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本书,在不停地翻看,好像对在身上压的她上下直颤的男人没有任何感觉。而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枯瘦老太太,艰难地从身边搜索着东西,朝着那个男人的背后扔过去打他。
三人看着屋里的情景都愣住了,柳小婵侧脸看看一脸愤怒的栾兰,问道:“这个就是你老公么?看来他疯了,原来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欺负小女孩。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不是你和你老公都是好人,兰姐你是好人,他不是!”
栾兰的嘴唇发抖,脸色煞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毛日天连忙扒拉一下柳小婵,让她住嘴。
柳小婵却又说:“这孩子最喜欢干的看来是学习,而她的奶奶最想干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孙女……”
栾兰怒不可遏,在地上拾起一根拖把,对着她老公上上下下的大屁股就打了过去,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帮助这孩子,你却来祸害她!”
她这一吵,三个已经被病毒感染了的疯子顿时惊醒,栾兰老公跳起来,甩着一串大葡萄和软吧啦叽的黑茄子就扑了上来,小姑娘扔下书本,也跟着跳起来,那个老太太两条腿已经萎缩成麻杆一样,也从床上往下爬,估计她平时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栾兰的拖把杆被她老公打落,按着肩膀就要咬她。这个平时懦弱的男人此时充满力量,栾兰的小身子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