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想从这里下去,不过天棚太高了,距离隔断墙至少还得有两米高,但是也不能总是呆在天棚里边呀。她把药包叼在嘴里,然后用手抓住棚板的边缘,身子坠下去,看准了一个隔断墙,一松手,脚落在隔断墙上。
隔断墙很窄,香秀落上以后身子失去平衡,往一侧跌了过去,香秀吓得一张嘴,药包飞出去,落进隔壁的隔断中,幸好她的手一把支住了对面的隔断墙,才不至于直接摔下去。
香秀小心翼翼踩着马桶下来,想要去对面的隔断中把药包拿回来,忽然听见隔壁有声音,不由奇怪,没感冒失,低头从隔断的底部,一巴掌宽的缝隙看了过去,竟然看见了一双男人的脚,而药包就掉在这个男人的脚下。
香秀盯着这双脚不动,猜测这个人会不会是疯子,如果是疯子,有没有被激活!
看了半天,这双脚一动不动,香秀不敢惊动,踩着马桶,把着隔断墙,伸头过去偷看,只见一个男人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一只已经黑屏了的手机,用手指滑来滑去,两分钟过去了,始终在做这一个动作!
不用问了,这男人是个疯子,没疯之前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马桶上玩手机!
药包掉在一个疯子的脚底下,这怎么办?不要了?还是回药房去再抓一副?
香秀轻轻打开隔断的门,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厕所门口,轻轻去拉门,但是这时候门开了,吓得香秀赶紧躲在门口,从门缝里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香绣从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这个女人是刚才在药房外边爬窗户的疯子其中一个,也是玻璃碎了以后冲进来,又被狗剩子扔出去的一个。她的腿明显是摔断了,骨头从膝盖处支了出来,不过她好像是根本没有痛感神经一样,就那么拖拉着一条腿,一步一步,走到了镜子前,对着镜子摆弄头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红来,对着镜子抹。
这个女人的头发凌乱,一身脏兮兮的,白色裤子上全都是血渍污渍,脸上也全是污痕,不过对着镜子好像打扮得很精心的样子,不用说,没疯的时候,在洗手间里打扮是她一大乐趣!
这厕所男人也来,女人也来,这他妈是男厕还是女厕所呀?
香秀四外看看,没有小便池子,哦,女厕!那刚才那个大老爷们坐在女厕里边玩手机,这可就说不过去了,难道他没疯之前的爱好是在女厕玩手机?还是疯了以后根本就分不清男厕女厕呀。
香秀隔着门偷看,忽然一抬眼睛,发现那个画口红的女人停住了手,在镜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吓得一哆嗦,只见这个女人顿时变得面目狰狞,张开嘴“嗬嗬”直叫。
香秀吓得刚要往出跑,只见那个女疯子伸出两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地抓过去,手指在镜子滑来滑去,就好像要把镜子里的自己揪出来一样!
香秀明白了,这个女疯子智商有限,她被镜子里的自己激活了,不过不知道回过头来找真人,只是对着镜子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