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话掷地有声，尤其是最后一句，把牛大癞彻底惊到了。
他那天把小娅按在墙根下快活了一回，这事儿之和自己的两个亲近兄弟说过，别的人不知道呀，小娅是个女人，不可能把这件事儿到处说，二狗咋知道的？不由得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不过牛大癞不是傻逼，他和二狗不是很熟，虽然听得惊心动魄，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冷笑一声说：“二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要是让小毛知道你当着我说了这些话，你说他是会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二狗说：“小毛都疯了，血红加上虫毒，据老黄说，要是换做体质差点的，早就一命呜呼了，小毛虽然身体好，不过疯了是定下来了，还想好？那是一个幻想！狗剩子说了，回来要是治得好小毛就由小毛做主收拾你，要是治不好，他就带头收拾你，昨天开会说的就是这件事儿，让老王和海老头想办法把你们稳住，最好是把你们手里的枪看住，你自己合计去吧，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的话说完了，也对得住地下的牛二儿了，我走了！”
二狗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剩下牛大癞自己在这喝闷酒。
牛大癞有心不相信二狗的话，不过二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一进来的时候，毛日天就警告过自己，说让看好了手底下这帮人，不让骚扰里边的村民，否则他一定不客气，现在不是没看好手下的兄弟，而是自己亲自把村里得女人给祸害了，毛日天要收拾自己也是没准儿的事儿。
狗剩子那人始终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现在院子里由他做主，恐怕即便是没有小娅的事儿，他也会逐渐削弱自己的势力。
牛大癞心烦，干了一杯酒，站起来往出走，见一个哨兵抱着步枪急匆匆往这边走，这个哨兵是自己的手下，在万山市的时候就是自己死党，名叫嘎子，岁数不大，对牛大癞挺忠心的。
嘎子看见牛大癞出来了，就跑过来说：“大哥，我正要找你。”
“啥事？”
“刚才海老头又来巡视一圈，说是主人们都不在家，他就要多费些心，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草，这个傻子，他还比谁都上心！”
嘎子说：“本来他看了一圈就要回去了，但是遇上了院里的那个叫二狗的，二狗鬼鬼祟祟的把海老头叫到一边，我看着奇怪，就偷偷跟了过去，就听他俩说话。二狗问海老头‘咱们是不是真的要防备着牛大癞他们一伙呀？’海老头就说‘狗剩子临走的时候开会你没听见呀，不是让我和老王盯住牛大癞他们一伙么！’二狗又说‘我看狗剩子回来就得动手收拾牛大癞他们了，这小子把小娅给糟蹋了，狗剩子早就憋着劲儿呢，现在小毛疯了，他掌权，牛大癞是必死无疑了！’海老头说‘我管他谁死谁活，牛大癞死了我就是外围的大总管，守城的人都得听我老人家的了！’我本来还要听一会儿，但是那个海老头耳朵倒是好使，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拿枪对着我就要打，我吓得赶紧出去和他打个招呼，海老头一个劲儿问我听没听到他俩说话，我说没听见，海老头说‘那你就走吧，你要是偷听我说话，我就一枪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