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冤情?”刘七刀疑惑地问。
“我要状告刘捕头你,胡乱诬陷我是采花大盗,无凭无据,毁我名誉。”毛日天说的很认真。
刘七刀哭笑不得,说:“行了行了,你不敲鼓也能见到县太爷,过来吧你呀!”
毛日天跟着刘七刀走进大堂里边,大门槛高有二尺,个子小的人估计都得爬过来,毛日天不由叹道:“果然是衙门口的门槛高,这要是送礼就能走后门吧?”
“公堂之上,不得胡言乱语!”刘七刀伸手一推毛日天的肩膀,毛日天稍微一侧身,这小子闪了个趔趄,但是此时他这边就俩人,也不太敢招惹毛日天,对手下的捕头说:“去禀报老爷,就说在丁家抓到一个可疑人物!”
毛日天说:“我都敲过鼓了,还去叫什么,一会来了大家一起说不就得了。”说着,伸手拉住了刘七刀和那个捕快。
这时候后堂一声喊:“大老爷升堂!”接着,后边“夸夸夸”跑出来八个衙役,分两边一站,手里拄着杀威棒,口里拉着长音吆喝到:“威武——”
后边一步三摇走出一个留着八字胡子的中年人,毛日天问刘七刀:“这个是官老爷么?”
刘七刀哼了一声,不搭理他,旁边的捕快说:“这个是孙师爷,不是刀太爷。”
“怎么县太爷姓刀么,这个姓氏可不多见!”毛日天说。
刘七刀扯了一把那个捕快,不让他搭理毛日天。
本来是要抓毛日天回来,一路上就打消毛日天的嚣张气焰,可是适得其反,一路上被毛日天给收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在孙师爷身后,有一个穿着县官官服的人,边走边提着裤子,帽子还歪戴着,坐在大堂上,孙师爷看见,赶紧帮他正过来。
县官长是个得有些尖嘴猴腮三十多岁的一个汉子,留着三捋胡须,呲出一对老鼠一样的门牙。
毛日天看着都想乐,心说,这还真的是蛇鼠一窝,看长相这个县官加上师爷和这个刘捕头,简直就是绝配,没有一个长得像个人似的。
刀太爷一拍惊堂木,公鸭嗓子大吼一声:“哒,此山是我开……”
旁边的孙师爷急忙提醒:“错了老爷,是升堂,不是劫道!”
刀太爷这才清醒过来,呲牙一笑,说:“娘的,习惯了。不过话说谁他妈没事儿闲的告状玩儿呀,这年头还有喊冤告状的?都不如到观音庙烧香拜佛灵验!”
毛日天这回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说:“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是什么清官,但是想不到居然糊涂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没睡醒呀?”
刀太爷听了,瞪眼往下看看,问孙师爷:“这人谁呀,说谁呢?”
孙师爷操起刀太爷的惊堂木拍了一下,怒道:“大胆刁民,竟敢不留发辫,见了老爷还不下跪,口出狂言,是不是找打?”
毛日天说:“留不留辫子,跪不跪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想和刀太爷聊几句,和你打听个人,看你认识不?”
毛日天本来打算和县官据理力争的,但是现在看来阵糊涂官面前好像也没有道理可讲,就说出另外一翻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