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用手掩着胸,害怕浴巾脱落,然后动了两下腿,果然不疼了,看看身边笑嘻嘻的毛日天,忽然一腿踹出来,正中毛日天小腹。
毛日天没咋样,把月姐弹了出去,在床上一个后滚翻下去,浴巾又留在床上了。
毛日天笑着把浴巾扔给赶紧蹲在床边的月姐,说:“你急什么,要打我穿好衣服再打,我保证不躲。”
乍见当年的好朋友,毛日天有一种难以控制的喜悦,月姐和栾兰还不一样,栾兰属于那种稳重成熟的女人,一副老大姐的样子,使毛日天很是敬畏,不敢和她开过分的玩笑。
而月姐属于平易近人的女人,别看她和你打打骂骂的,实际上心肠热得很,毛日天和她还有二赖子这帮人在一起是最对脾气了,不用掩饰自己的痞子气,不用假装自己有文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娘就骂娘,所以见了月姐的感觉和见到栾兰不一样,一见面就像和她闹着玩。
要是以前的月姐,毛日天这么闹她肯定拿着拖鞋追着打,但是现在的月姐不认识毛日天呀,虽然被他治好了扭伤,但是要不是他贸然闯进来,自己也不至于扭到腰,所以根本不领他情,很戒备地蹲在床边,露出半张脸,看着毛日天,问道:“你到底是谁?想干嘛?”
毛日天爬到床上,距离月姐的脸就十几公分远,说:“月姐你看看我,有没有一点眼熟的地方?”
月姐把脸凑近毛日天,说:“你别动,我看看。”说着,一只手迅速伸到枕头底下,再拿出来,手里多了一柄明晃晃的菜刀,月姐一刀就砍了过来。
幸好毛日天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她拿着菜刀的手,笑道:“月姐,太狠了吧?”
月姐那可是混过的女人,老公蹲监狱,自己单身一人多年,就害怕有不良的人打自己主意,枕头底下常年藏着一柄菜刀,但从来没用过,今天用上了,还没生效,被毛日天轻而易举就给夺过去了。
月姐站起来就想往出跑,但是眼前一花,毛日天已经挡在门口了,月结翻身就往窗户边去,要跳楼,这是二楼,跳下去也摔不死,此时她就是想逃离房间。
不过窗户又让毛日天挡住了,这人跑得太快了!
月姐戒备地后退,等着毛日天扑上来,想着下一招打毛日天哪里。
毛日天小呵呵地说:“月姐,我又没说要伤害你,你说你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跑来跑去干嘛呀?不能坐下来聊聊吗?”
月姐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是有点大了,这个男人除了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自己屋里,还真的没坐什么过份的事儿。
于是月姐回头在衣柜里了拿出一件长衣服穿在身上,坐到了床边,说:“说吧,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