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画楼,秦有意坐在大堂,难得的没有泡茶喝,提了一壶酒,一杯一杯慢慢地饮。
“美酒佳酿,闻香千年。”
淡然儒雅的声音落下,周围情景便是一下转换,秦有意迷离着眼睛,看到一间草屋,低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看,便是一躺椅,一白衣儒生而已,“先生”
“真的是先生。”秦有意一下站起,也不觉摔了酒杯,他两手一起揉了揉眼睛,眨了眨,看到的还是淡笑着的白衣儒生,“先生,当真是先生,不是意儿眼花吧。”
“意儿,许久未见了。”儒生轻摇羽扇,淡淡笑着。
这声音,许久未闻,恍如隔世,秦有意绕开石桌,一步向前,半跪到躺椅边,头埋在儒生怀里,声音哽咽道:“先生,先生安好,真的是太好了。”
有一只手温和地抚着他的头,那个声音也似迷梦,让人分不清真假,秦有意忍不住热泪盈眶。
儒生未曾言语,只是轻轻地抚着秦有意的头,任秦有意用哭发泄出来。
好一会儿,秦有意才停下来,却埋在儒生怀里,不甚好意思抬起头来,见他这幅样子,儒生轻笑,伸手到秦有意下巴处,稍稍一用力,将他的脸抬起来,自袖间取了条丝巾,细细替秦有意拭去面上的涕泪,声音轻细,含着笑意。
“连你最是狼狈的样子先生都见过,这般便不敢抬头了”
秦有意虽然有些羞意,却半分都不移开眼,直直地看着儒生的脸,生怕眼前幻梦一场,对方眨眼间便消失了,他看了许久,直到儒生将丝巾扔到一旁桌上,才抿着唇笑,道:“先生许久未曾这般取笑意儿了。”
“所以意儿面皮薄了不少”儒生轻笑着打趣了一句。
“是呀。”秦有意点点头,他看着儒生认真的说道:“日后先生可不许像他一样消失了,先生要答应意儿。”
闻言,儒生看了秦有意许久,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眼,似有笑意,道:“意儿如此坦诚,倒叫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秦有意别开脸,享受着这茅屋外安静的时光,不知不觉因推开蔡家庆而不好的心情平光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