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张萌和神经质抽了抽嘴角,你知道人家的货币单位吗?就这样说,到时候赔死哦。
“我要的不是钱。”秦有意勾起一抹让人心生不好预感的笑,眉眼弯弯,眼中狡黠,道:“我要包含灵力的东西,这次出去我们费了多少,三倍本来是三倍,不过看在之前你们帮过我的份上,两倍还我,无论是灵石还是现场抽灵气,我都可以。”
老头子身子一抖,觉得这次要吐血,但是想到血里面也是含着灵力的,他又默默地把血咽了回去,这位阴阳两道都推荐的大神不好请,他的灵力要省着点,免得到时候……付不起呜呜呜呜。
定好了价钱,秦有意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次兴冲冲地参与进去,仔细了解。
一个多月前,也就是陆庄死,三儿遇难的那段时间,忽然有人上报,天山那边出了个灵泉,灵气充裕的不行,这可把协会里的人馋坏了,现代社会,人间灵气匮乏,一个灵泉可以养活一国人的。
为了让自己的弟子们有些机遇,协会里的长老们就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精英弟子,但噩耗在两周后传来,这些弟子全部失去了联系,要不是命牌还在,他们都以为自己要断后了!
但是命牌光华黯淡,令他们极度不安,正巧秦有意最近生意开张,秦非意请地府之人多多帮衬一二,推荐介绍一下的,所以他们就来了。
“对了。”秦有意歪着头看向沙发一角,问道:“阿南怎么参与进来了,阿南也是协会里的人吗?”
平南温和地笑了笑,道:“我只会调一些药剂,没他们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听说这次的事情和阿离有关,才参与进来。”
秦有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开始细数这次他们要出发的队伍,他,秦知遥,平南,张萌,神经质,老头子,白头发和一个歪果仁,白头发是个看起来挺冷酷的青年,不怎么说话,穿衣打扮向渊屿靠齐,只是对于不是喜欢的人,秦有意对那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唾弃。
至于那个歪果仁,金色头发,碧蓝的眼睛,白皮肤,身材算是中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人鱼马甲否非常有料,外表看起来阳光四射,性情活泼得像个小太阳,只可惜秦有意对这类型不太感冒,他对歪果仁都是一个脸这点非常不满。
“什么时候出发?”
“嗯……三天后。”
秦有意掰指头算了算,在送走一群人之后,瘫软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开口道:“遥遥啊,你在地府有没有熟人啊,平时很空的那种。”
秦知遥忽然现了形,挡住了窗帘缝透进来的金色阳光,他低下头,丝毫不在意地折了腰,问道:“想要做什么?”
“这边的人还要盯着啊。”想到昨天晚上见的那几个人,秦有意眼中的兴奋就压不下来,“我很感兴趣的,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死了,那我将是第一个因为无聊而自杀的人。”
知道这孩子在开玩笑,秦知遥还是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秦有意因为无聊而自杀的场景,伸手摸摸秦有意的头发,声音轻柔道:“有趣的事情很多,我陪着你一起玩。”
秦有意抽了抽嘴角,抬眼对上秦知遥温柔的眼神,“叔叔,我们不适合。”
“无妨。”秦知遥神情不变,道:“我等你厌倦了这样的身份。”
“你走吧,我困了。”秦有意抬手遮住眼睛,呼出一口浊气,开始了身体上的休息,也遮住了秦知遥望着他的画面,秦知遥替他盖上一条薄薄的杯子,然后转身离去。
阎君殿里,万年不变一身黑袍的阎君大人戴着面具,淡着眉眼提笔处理着地府公务,地府管理着阴间,阴间住着不想投胎的人,以及四方野鬼恶魂,作为阴间之主,管理这么一个种群,阎君大人可以说任重道远,公务繁忙。
有个人不用通报就能大摇大摆地进阎君殿,被怀疑为阎君的情人,当事人并没有这样情人得意的姿态,站在殿上,看到上方的阎君停了笔,两人相顾无言。
“何事?”阎君先开口,笔下不停。
“意儿要出去一阵子,去天山。”来人正是秦知遥,他对着阎君也是淡淡的神情,甚至还没有对秦有意时的千分之一,道:“他怕这里的事情被动了,他最近对气运很感兴趣。”
阎君笔一顿,抬眼看着秦知遥,道:“你想怎么做?”
秦知遥也看着阎君,他相信阎君知道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本为一人,这是秦有意与他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阎君看上去淡漠无情,在秦有意面前占有欲却强得厉害,在画境中,阎君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秦知遥是亲人是长辈,渊屿是朋友,顾铮是爱人,严玉是追求者……啧,用秦有意在小说中学到的词——精分狂魔献给阎君大人。
两人正对视着,远远地从殿外传来这样的声音。
“本宫是名正言顺的阎君夫人,现在是见不得阎君了是吗?你们都给本宫让开,否则休怪本宫责你们一个以下犯上,投入畜生道!”
“后院起火?”秦知遥问:“为何不换回去?”
阎君摇了摇头,道:“伊想自己来。”
所以就忍了这么久?秦知遥不得不点头承认,主魂就是主魂,比他们厉害多了,但看这修养这气度这……心里还没夸完呢,就见阎君看着他,幽幽道:“吾也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但伊向来喜欢突然袭击,喜欢从天到地的坠落感……”
我夸早了。秦知遥转过头去,身形却是一散融入了阎君的身体。
“君上……”艳丽的阎君夫人一身大红走了进来,骄阳似火。
可惜阎君是块冷冷的冰,他看了夫人一眼,声音沾染了阎君殿的寒气,更显冷冽,“不得干政,退下。”
他语噎,瞪着眼看了一会儿,阎君殿内着实藏不得人,见阎君目光越发冷了,之后行礼,半蹲着,柔声道:“君上,臣妾告退。”作为一个懂事的贤内助,不让夫君生气是最重要的一条。
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阎君扫在一幅丑得可以的字上的眼神都比待他要柔和亲切有什的多。
白纸上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秦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