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有意坐起身来,道:“进来。”
门被拉开,是白玺和何越因,他们关上了门,然后坐在办公桌边,秦有意看着他们两人,正要问话,却感一阵不对,她俯身,伸手掏了挂在墙上的笛子,呜呜呜地吹了起来,只听一阵急促的催魂笛声,就算何越因再想支持他亲爱的女友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好听了。
白玺看了何越因一眼,站到何越因身前,替他抵挡音波。
“哈。”隐隐地,只听有人轻笑一声,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却没有人,和那天在伏氏火锅店一模一样,“秦小姐有礼,在下想向秦小姐讨要一物。”
“不过秦小姐看上去不是非常善待客人的样子。”黑影的声音中充满着苦恼,他做了一个绅士鞠躬的动作,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希望下次能够在秦姑娘冷静一点的情况下再说。”
正在吹笛曲的秦有意唇角勾起冷笑,她快速吹完最后几个音,手握着笛子一横,墙上众画震动,“你以为我的地方是你想来就来吗?都给我困住他。”
众画震动,一阵阵的阴风扫过,作为房间里唯一一个正常人,何越因冻得是浑身发抖,偏偏站在他身前的是个毫无温度的人,他冻得唇色发白,好冷,阴冷。
“哈哈。”黑影好似也看到了何越因的状况,他看了一眼也瞥眼看去的秦有意,问道:“难道秦姑娘就不在意对象的安危了吗?毕竟这可不是从前了。”
秦有意神情冷凝,她走到何越因身边,一手按在何越因心口,输入灵力,随后看向黑影,道:“下次若麻烦,我画楼定不会放过你等。”
似是为了响应秦有意的话,墙上一众画向后敲着墙壁,那黑影却是低低笑了两声,随后身形淡去,不再见踪影,秦有意却是一直等到何越因面色恢复正常,方才收手。
“哎。”秦有意接住何越因,将人放到床上,替他掖好被子,她往后看了一眼,道:“白大人有问题的话,随我出来说吧。”
白玺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何越因,出去了,顺手带上门,他们两人去了何越因的房间里,秦有意在床边坐下,他自上而下俯视秦有意。
似乎是思虑良久,白玺终于开口,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当初……”那是一段不想回忆的痛苦,秦有意想到便顿了顿思绪,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道:“被文洺打入九幽,我虽死未死,白大人你应当知道天道对我不公,我掉入它控制些许规则的九幽中,定然不会好过,好在九幽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天道控了一些股,但却不是完全的掌控力,我也因此逃过一些死劫,只是成了如今的样子。”
秦有意低头看了看自己,嗤笑一声,道:“说实话怕是这画楼的秦姑娘是要一直当下去了。”
“你……”白玺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有意,其实原本画楼的属性是全的,因为严玉尽善尽美,所以画楼一直都是属中平和的一种状态,但是现在看来画楼只剩下阴属性,就连秦有意也……
秦有意看到白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抬头对白玺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过得很开心,有这么一个宠我的男朋友,不比什么都窝心吗?”
“……是。”但是阎君怎么办呢?白玺想问却没有问出口,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无论阎君怎么办,这是秦有意想要的状况那就够了,阎君只需要秦有意幸福。
秦有意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从九幽中找到了出来的漏洞,但是我也受了些伤,养了这许多年才稍稍回来一点,但是实力却是本就大不如前的大不如前了。”
说着,秦有意叹了口气,她捂着心,十分难受地说道:“阿因这一副特殊的纯阳之体啊,叫我到底怎么办才好,这么会招人,我恐怕抵挡不住啊。”
大有唱‘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的趋势,白玺叹了口气,抿了抿嘴,他知道秦有意是在开玩笑逗他开心,活跃气氛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又叹了口气,道:“若是有事来找我便好。”
“嗯嗯,等的就是白大人这句话。”秦有意笑弯了眉眼,其实男不男女不女的她也不甚在意,现今她只想要一份自己的爱情而已,何越因能给她这个,这就够了。
白玺看着秦有意的笑,自己也无奈的笑了,这么好的孩子,到底是惹了谁了呢。
到了晚上,秦有意睡着之后,白玺坐在办公桌边,望着这间有窗子的房间的窗外的明月,长长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已不知是谁对谁错,秦有意只求的这个,阎君大人看得太花了,如今……怕是完全都没有机会了。
“呵呵,白大人倒真是有闲心,竟然为别人的爱情担忧。”忽然一道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白玺一瞬警惕,却没注意到从墙角过来的一道暗芒,等他反应的时候,已经不能完全躲闪开来了,白玺侧身,只听“哧”的一声。
“滴答,滴答。”
“滚!”一声厉喝,叫那些还来不及得意的人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