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就不相信呢?”凤九卿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真的要逼我对你动刑,你才愿意说实话?”帝玄言眼里已经没有什么耐心。
“太子殿下不会真的想要对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动刑吧?”凤九卿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想受醉,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帝玄言沉声。
“我确实很老实的在回答你的问题,我真的是凤九卿。”凤九卿莫名的有些忧伤,怎么她说实话还没人相信呢。
“凤九卿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本宫亲自观刑,如若你是凤九卿的话,你如何起死回生?”当初行刑的时候,帝玄言可以笃定,那个女人就是凤九卿。
而且刚才在她昏迷的时候,帝玄言就已经让人好好的检查了一下她,他脸上没有带任何人皮面具,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
“如何起死回生我没办法回答你,但是我确实是凤九卿。”凤九卿耸了耸肩。
她这话说完,帝玄言黑眸眯了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帝玄言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
“太子殿下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凤九卿开口。
“这里面是蛊虫。”帝玄言一字一顿,说得十分缓慢。
蛊虫?
听到这话,凤九卿眼底的神情不由得动了动。
“这叫做不言蛊,中了这个蛊的人,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听从母蛊的命令,并且无法抗拒。”帝玄言缓缓说道。
凤九卿眉头微拧,视线落在帝玄言手上的盒子,眼底多了几分难言的情绪。
她对蛊一下了解的很少,也是之前得知帝凌天身体里的都是蛊毒后,才稍稍的涉猎了一些,只不过却还是只了解到一点皮毛。
“太子殿下这骗人的手法还真是不行,我虽然对蛊不了解,但是也知道练蛊来之不易,既然太子殿下手里有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拿出来?而且还要对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用?”凤九卿当即收敛了情绪。
“你说的没错,蛊确实不容易练,我等了这么久也就只成功的这一份,不过没关系,有这一个就够了。”帝玄言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你想干什么?”凤九卿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把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全都还给你们,你们从本宫手上夺回去的,本宫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帝玄言黑眸一沉,随后起身上,抽出了之前插在凤九卿面前的匕首,然后一用力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了一个口子,还没等凤九卿反应过来,帝玄言就已经打开了手中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像虫蛹一样的东西。
可是那东西才碰到凤九卿手腕上的鲜血,忽然就活了过来,一条暗红色的虫子当即从虫蛹里爬了出,然后顺着凤九卿手背上的伤口钻得进去。
嘶!
凤九卿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帝玄言去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一直到那条虫子完全钻进去,这才松开凤九卿。
得到自由后,凤九卿当即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腕,只是刚才被划开的口子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手腕处光洁整齐,竟然找不到一丝伤口。
“这……”凤九卿眼底带着一丝诧异。
“不用白费力气,蛊虫一旦入体就没办法剥离。”帝玄言伸出手慢慢的挑起她的下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本宫都不在意,只要你能够留在帝凌天身边,那就够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凤九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帝玄言。
“我想要干什么?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帝玄言慢慢起身,单手负在身后。
“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若不是你心思不正,又怎会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帝玄言,是你一步步把自己逼到如今这般田地,怪不得其他人!”凤九卿冷声。
“是你们逼我!”一听到凤九卿这话,帝玄言周身的气息豁然一沉,随后一挥手,凤九卿的身子当即被灵力给震飞了出去。
凤九卿现在没有灵力护体,嘴角当即溢出一抹血迹,胸口也翻江倒海一般的痛。
“从来都是你们逼我的!从帝凌天出生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在逼我,我才是北齐的嫡子,可为父皇从不正眼看我?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用功,都比不过帝凌天一根手指头。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北齐的太子!”帝玄言双眼充斥着一抹红意。
他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怨愤。
“既然如此你可以正大光明和他争!”凤九卿捂住胸口,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正大光明?我为什么要跟他正大光明争?再说,就算我想跟他公平竞争,父皇会给我这个机会吗?在这个皇宫,从来都没有什么正大光明!能够赢到最后就是光明!”帝玄言语气定定。
“就因为你一直都抱着这种想法,所以你才输了。”凤九卿开口。
“我说的是因为你们耍诈!你们偷走了帝令,不然现在本宫就已经是北齐的皇帝,你们这些人都将是本宫的阶下囚!不过没关系,现在也不晚。”帝玄言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你不是说你是帝凌天的红颜知己吗?我让帝凌天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