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连忙扶起钟惠侍,看着她安慰道:“此事也不关你的事,你何必要揽下责任?”
钟惠顺着穆霖的轻扶站起来,看着穆霖道:“此事虽然不是奴婢的错,但也因奴婢监管不利,才会让人寻了个空虚来陷害穆修容。所幸大祸还未酿成,否则,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和穆修容问斩的。”
她说着转目看向桌上放着的茶,走近前去,端起来仔仔细细地观看起来,看了一会,放下,这才对穆修容道:“此茶的确是跟穆修容平时爱喝的茶没有什么两样,不管是茶杯还是茶盘或是茶叶、茶色也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月裳宫中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倒也不出奇。”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奴婢粗心大意了,穆修容的一应东西都应该由我们月裳宫的人一起参与之下,才能放心的。”
梅伍听了,心情也不禁有些沉重,看着钟惠侍问:“钟惠侍,你说此事除了尚宫局里的人有可疑的话,我们月裳宫里的人会不会也有可疑?”
“不可能!”钟惠侍一口否定,她看着梅伍解释道,“下堕胎药这种有关皇家子嗣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一旦皇家子嗣被人陷害了,皇上怎可饶了侍候的人?
所以,月裳宫里的人不敢参与这种事情,因为他们知道事情一旦暴露,不管成功与否,月裳宫的人都会集体被问斩的。正因为知道这个理,月裳宫里人根本没有人敢参与此事。”
“说得也是。”梅伍点点头。
钟惠侍想了想,看着穆修容道:“穆修容,此事请您全权交给奴婢来处理,奴婢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行啊,却不知你想怎么处理?”穆霖心中虽然有想法,但能够不用自己出面解决的事情,她还是喜欢落得轻松。
钟惠侍连忙道:“奴婢认为,此次事件,下药之人既然没有陷害成功,必定还会想办法再次下药害您。所以,奴婢觉得此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明天我们不动声色地像以往一样,把此茶杯端回尚宫局里,并告诉他们穆修容你没有喝此茶,是因为你回来时候茶冷了,而你也累了,便直接睡了下去。
那下药之人听了之后,当然就不会怀疑我们已经知道茶有问题。所以,他必定还会寻找机会在你的一切就食之中下药。而我们在这期间,安排一个自己的人到尚宫局里,一起参与给穆修容制作一切膳食、汤汁、茶水等等。在制作过程中,以有事为借口走开一小会,却是躲到暗处查看究竟有谁会下药?”
钟惠侍不愧是久经后宫沙场中的人,遇上这种事,只这么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想好应对办法。
穆霖听了点点头,看着钟惠侍道:“嗯。如此甚好,一切就听从你的安排吧。”
“是!”钟惠侍应了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发生了如此大事,穆修容竟然对他们没有一点愤怒之心,实是让她感到意外。这要是换作了别的妃子,一定会大发雷霆,指着他们的脑袋骂个痛快,然后再命令他们将此事的幕后者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