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雅借着月光上了小船,不消太长时间,萧清雅便是上了云台。
这云台四面环水,除了坐船根本就没有办法到湖心云台。
萧清雅白天里,曾是乔装打扮佯装成清扫的嬷嬷,知道了在这云台深处,玉琪便是被软禁在这个地方。
云台深处,有一个凸起的机关,触碰了机关,便是可以进了密道。
许是这本就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密室,苔痕上阶绿,萧清雅常叹了一口气,便是悄然的走进了密室深处。
离这萧清雅见玉琪已经是约有三年的光景了,那时的玉琪还是虽然是“双眼失明”,不过人还算是俊逸不凡的。
只是此刻,周身的铁链禁锢着玉琪的行动,本就是大逆不道沦落下来的后果,这玉琪根本得不到宫廷人的待见,只要是心想着便是可以让玉琪皮肉受苦。
此刻的玉琪完全没有皇亲国戚的威仪,多的只是狼狈不堪。
凌乱的头发些许的灰白颜色,遮盖着玉琪的面颊。
萧清雅咽了咽口水,这狼狈的男人,真的是曾经那个狠辣的想要了自己性命的男人吗?
“谁?”
玉琪的回头伴着铁链的当啷声,惊扰着萧清雅,不自觉趔趄后退着,寻了个安全距离。
然而,须臾的功夫,却是发现玉琪除了那一声凌厉,便再无其他了。
萧清雅伸手挥舞着,却并没有见到玉琪任何的回应。
难道说?
萧清雅始终不愿意将龚阅归咎到狠毒暴戾的人群里,可是如今的玉琪,让她不得不认定了,龚阅便是一个荒yín 无度、暴戾恣睢的昏君。
玉琪便是再过分,终究是太专情,只不过是为了心爱的女人,才是会走上了叛国的罪过。
玉琪冷哼着,“今个又是花样,只管来吧,爷爷承受的了。”
玉琪漠然冷哼着,此刻他并不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萧清雅,自当他是一个受了欺凌,特意来拿皇家人撒气的下人小厮。
萧清雅怯怯得望着玉琪,“皇叔,可还记得我?”
熟悉的声音,刺激着玉琪的大脑,紧攥的双手,拖拽着铁链,奋起冲到萧清雅的身前,然而虽然是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
萧清雅目瞪口呆的望着张牙舞爪的玉琪,只要自己不出声,他便如同困兽,不停的挣扎着。
他果真是记得自己,谁让她便是那个阻止玉琪得到无上权利的女人呢,谁又让她间接成了要端妃性命的女人呢?
萧清雅试探性的追问着,“你看不见了,对吗?”
玉琪冷笑着,“这不多亏了萧美人吗?不,现在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吧。”
在这个后宫里,玉琪关心的人,只有端妃,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当然了,她想关心,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有些时候,那些个泄愤的人,根本就不会告诉自己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失败者,他更是不敢追问端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