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
萧晴雪话音未落，袁芊素便也是怔然的望着锦瑟的方向，此番便也是不言自明，个中的结果自然是昭然若揭了。
锦瑟出卖了自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了萧晴雪。
袁芊素不自觉的摇头着，这始料未及的结果，让她无法相信，这个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女人，怎么背叛自己，她难道忘记了自己对她的恩惠？
袁芊素不自觉的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要跟着锦瑟争论个清楚。
然而，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背叛就是背叛了，不可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发生改变。
却是见这锦瑟，还没有等着袁芊素说什么，便是如是说道，“够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婕妤已经大势已去，难道婕妤一定要让奴婢跟着婕妤，在这冷宫里，油尽灯枯而死吗？”
袁芊素却也是大势已去，那桩桩件件的罪过，在袁芊素进了冷宫之后，这冷宫里，那些个后妃，竟然是蜂拥而至，叫嚣着袁芊素的罪过。
连同，跟着袁芊素没有丝毫关系的事情，此番也是煞有介事的，成为了袁芊素的罪孽。
她没有办法辩驳，那欺君罔上的罪过，远远大于这些个罪孽，让龚阅、淑妃发指。
当然，有些事便也是莫须有，甚至连同自己身上的过错，也是可以毫不犹豫的归咎到袁芊素的身上。
当然，这一切袁芊素并不知道。
而萧晴雪所做的便是提醒着袁芊素，这一切的罪孽源头。
“芊素，怕是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知道了，在这深宫里，你竟然勾结外戚，竟然草菅人命，竟然……”
萧晴雪啧啧的叹息着，那话语竟然是让袁芊素无言以对。
她是聪明人，她知道萧晴雪的意思，她知道萧晴雪要做什么。
“你以为，你私下寻了清雅，她会帮你吗？”
萧晴雪漠然冷哼着，半蹲着靠近袁芊素，葱白玉手紧箍着袁芊素的下巴，厉声提醒着袁芊素，“本宫告诉你，那丫头希望你去死。”
萧晴雪漠然冷笑着，望着如此执着的袁芊素根本就是不以为意。
袁芊素怔然的呆坐在了地上，她却是见过萧清雅，希望她能照拂长乐公主，这便是她唯一的要求。
可是，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切实际，袁芊素做过太多的罪孽，萧清雅怎么可能帮她的忙。
这些个罪过都是她们造成的，让她痛不欲生，让她无法继续苟活下去。
可是，袁芊素还是还是见了萧清雅，还是希望萧清雅能够在自己弥留之际，搭救自己的女儿脱离水深火热的境地。
在这个深宫里，她是袁芊素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她是袁芊素可以没有丝毫下限助纣为虐的缘由。
可是现在，袁芊素墙倒众人推，她成了众矢之的，她成了罪恶的源泉，她就要承担着所有的过错。
她知道萧晴雪不会放过自己，不会让自己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就是她在这个深宫里该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