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阵亡,猴兵士气大盛,趁势掩杀,愈战愈勇,阿修罗士兵的尸体开始不断地增多。
无支祁和和禺狨王则冲了上去,前者挥剑与毗湿奴进行奋勇拼杀,后者则挥刀不停地劈砍着那条巨蛇的脑袋,刀光每闪动一下,就会有一阵蓬勃的血雾溅起,紧接着就是一颗水桶粗细的三角形蛇头掉落,他不知道自己挥出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斩落了多少颗蛇的脑袋,当最后一颗蛇头掉落的时候,他的全身已被浓郁的蛇血所染红,那股血腥骇人的气息格外的触目惊心。
巨蛇身死,毗湿奴一时间重心不稳跌落于云层之上,无支祁登时一剑刺出,直取其咽喉要害。
毗湿奴本能地将身子一个侧移,躲过了咽喉要害,但未躲过肩头,奔袭而至的长剑闪电般洞穿了他的左肩,一道耀眼血花登时溅射而起,将他绀青色的胳膊染成了红色。
啊!”毗湿奴惊怒交加,大喝一声,眼眸中散发出一抹凶狠的戾色,左后手神锤掠起断山裂河的气势,狠狠地向巫支岐的脑袋砸去,一道紫青色的闪电也随之直劈而下。
巫支岐向后纵身一跃,大力调整内息,数道呈银白色灵气源源不断地从体内释放而出,在空中快速地流传开来,宛若一条条随风而舞的银蛇,空气中一滴滴晶莹的水滴不断地与其融为一体,渐渐地汇聚成了一把长数十丈,波光粼粼的巨剑,凛冽的杀气立时呈网状向四周围扩散,他手中的长剑亦在同一时刻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匹练,狠狠地向前劈出。
水滴和灵气汇聚而成的长剑裹挟着吞天吐地之威狠狠地向毗湿奴斩了过去,放眼望去,方圆百里的空域皆是波光粼粼的剑影,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了起来。
感受着那如泰山压顶般强横的压力,毗湿奴的眉头微微皱起,深邃的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左右两只前手前伸,神锤和长剑交错在一起,数道紫青色的光泽立时如流水般从中飞逝而出,凝聚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壁。
那是由他本体的灵气与两柄神兵上的杀气交融汇聚所化,千百年来一直坚不可摧。
但是,在他惊讶的目光中,那巨大的剑影竟然如切纸片一般将他屡试不爽的光壁毫无阻碍地切开,然后气势如虹地将他整个人齐刷刷地劈成了两半,随着血雾的爆棚和无数滴血水的低落,数名正在奋力厮杀着的阿修罗将领不由得惊声大叫了起来。
毗湿奴大人死了!“
这么一句很,立时向瘟疫一样传遍了阿修罗全军,在因陀罗死后一直勉力维持着阵形,与猴兵殊死搏杀的阿修罗士兵终于阵脚大乱了起来,马元帅借着空挡一骑当先,率领一支长枪精锐向敌军正中央进行奋勇冲杀,一路上势如破竹,宛若一柄利剑直插其心脏,并将整个军阵一分为二。
其余猴兵亦是士气大盛,挥舞兵刃左右砍杀,奋勇争先,任凭鲜血不断地飞到他们的身上和脸上,阿修罗军渐渐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高空中,六耳如鬼魅般不停地飞翔晃动,碗口粗细的随心铁杆兵挥舞得滴水不漏,已将那鲁托罗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手中的长刀只是机械地挥舞着,一头麻花似的长发已被风吹得散乱。
袁洪亦是一脸冰霜,萦绕着漆黑光泽的镔铁棍如旋转的风车般快速地挥舞着,一道道棍影在虚空中不停地闪动交织,打得鬼婆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猴子,老娘要杀了你!”鬼婆纵身向后跃出数十米,黑唇轻启,阴恻恻地说着,铜铃状的眼睛里登时散发出阴森诡谲的光晕,头上的长发登时被风吹得散乱起来,一颗颗钢锥般的利齿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那漆黑如炭,光洁如玉的双手交错翻转,一阵黑气立时从一根根两尺来长的尖锐指甲中涌出,铺天盖地地向袁洪涌去。
一阵阴冷的风迎面扑来,宛若无数把无形的钢刀掠过袁洪的发丝,划过他轮廓分明的脸,火红色的战袍也被撕得翻飞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凛冽的目光透过浓浓的黑雾,看到了无数个正在哭号着的人影和一张张分外扭曲的脸,那是死在她手上的无数亡灵产生的怨气,在与她自身神魂鬼气交融之后,便成了一种能在瞬间给予敌人神魂以重创的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