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痒。
果然，那人不淡定了。
一个声音传来：“你真的有北冥之水？”
我心念一动，一滴北冥之水出现在手心。
那人激动道：“真的是北冥之水！”
他的身形缓缓浮现出来。
只是一道残魂。
化成虚影，实力大概在中位二品神灵左右。
年龄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清瘦，矮小，眼神很犀利。
那人呵呵冷笑：“黄泉，别来无恙啊。”
我眉头一皱：“我们认识？”
那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咱们可是……可是好朋友啊！”
他把好朋友几个字咬得很重。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全都藏着无穷无尽的怨恨和杀机。
我：“你是谁？苍穹圣主的朋友？”
那人：“苍穹圣主？呵呵……那人阴险狡诈，不会有朋友的。况且，我也不屑于把他当朋友。你轮回九世，看来是全都忘了，无妨，我来告诉你。我，便是当年逼着你从位面之中，流放九个女祖，然后夹着尾巴逃到此地的人。九泉！长恨位面圣徒，师从化外长恨女的九泉。”
我皱起眉头：“什么鬼？当年不是苍穹圣主逼着我来的吗？”
九泉：“呵呵……无所谓了。反正差不了太多。苍穹圣主虽然不适合做朋友，但那个人，却适合合作。”
我：“这么说起来，咱们是死对头？”
九泉：“黄泉，无需废话了，咱们开门见山，这北冥之水，你有几滴？”
我：“魔剑碎片，你有几块？”
九泉：“一千六百三十二块。一块碎片，换一滴北冥之水。不讨价还价。”
一块碎片，换一滴北冥之水。
这生意划算啊。
一千多滴北冥之水，有多少？
一个大碗恐怕就能装得下吧。
一碗水换回来一千多块魔剑碎片，这生意不划算吗？
我的宇图之中，北冥之水还有一个湖泊那么大！
但我隐约之间，感觉到不妥。
北冥之水，换一个人，送出去都无妨。甚至给叶无法都可以，但唯独他不行。
我笑道：“九泉，咱们先不着急做生意。既然有缘见到，就陪我好好聊聊呗。怎么说，咱们都是旧相识老朋友。别说什么仇恨的事情，轮回九世，过去的我早就忘了。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呢。”
九泉：“呵呵……你小子巧舌如簧，我可不敢与你聊天。你本事大啊！”
我：“过去的事我忘了，但我向来嘴笨，你说我巧舌如簧，可就冤枉我了。”
九泉怒道：“放屁！你嘴笨？你有万全之体，还说自己嘴笨？你特么愣是凭着一张嘴把落花宫四个神女哄的团团转，更是爬上了宫主乱世神女的大床。这特么是嘴笨吗？好，这些先不说，原本你丫必死，被我发现你躲在这里，你死翘翘的。更何况是我和如意的圣徒一起来追杀你的。来来来，你来跟老子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丫凑到如意的圣徒耳边嬉皮笑脸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原本对你恨之入骨的圣徒，反过来对我出手？麻痹的哦……回想起来我就恨的牙痒痒啊……原本我们两个圣徒要杀你们，结果成了九个女祖，落花宫四个神女，外加圣徒来杀我……老子做梦也想不到啊……原本以为你必死无疑的，结果老子死了！若不是我还有一招化外玄术‘长恨永存’真的就彻底挂了。现在，落了个魂飞魄散，只留下这么一道残魂苟延残喘。”
他顿了顿，忍不住道：“那个，黄泉，你当初跟圣徒说了一句什么话？老子想了无数年，也无法想通。你告诉我，咱们的交易，北冥之水我可以给你打个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