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俞洁的别院~
只是来的人不同。
在江夏俞家别院,梅林错落别致,有个黑衣黑服之人在等候俞洁。
此人貌甚年轻,只是下巴有白霜一般的髯须让人感受到他真实的年龄。他和俞洁带来的哼哈二将捻熟,不过此刻并没有什么刻意的动作,他的气息悠长而深远,好像岁月的刀曾经雕刻过,现在很安详。
他坐在客厅,静静喝着茶,只是喝茶喝的很认真,他在等俞洁和哼哈二将归来。
他便是俞家信使的头,没料到这深居简出的家伙居然到了江夏。
俞洁带着哼哈二将一脚踏入自家院子后,她快步飞奔便来到了客厅,明显她脚步轻快,看的出来心情微微有些激动。
“龙叔,您来了~”俞洁见到在座之人,立刻鞠拳行礼,神情严谨,没了往日纨绔之风。
“公子回来了,救命、救命,奴家要死了。”院子里那只挂在梅枝下鸟笼里的八哥,忽然好像见到救兵,呱呱叫唤起来。
可不是,先前它见到髯须似雪的汉子,聒噪了几句,忽然就不能动惮,好像被捆住了身子,连声音都嚣张不出来。
这八哥成精,这会见到俞洁,惊慌失措狂喊救命,真乃奸猾之极。
髯须之人轻轻望了眼厅外,便是望向那八哥处,又见那八哥出声:“大侠饶命,谢谢大侠,赞、赞、赞,好人呐~”
哈哈哈——
哼哈二将里,最豪气的宝叔笑了起来,陈叔却是微微一笑。
他们两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和那只奸猾的八哥开了个玩笑,果然~
“俞公子,你这只八哥挺有意思,要不送我了。”那位髯须似雪的龙叔微笑忽然来了那么一句,貌似说给八哥听,居然这贼八哥听的懂人话。
“公子莫要答应,莫要、莫要。”丫丫的在鸟笼里上串下跳,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
俞洁皱皱眉头,道:“龙叔说笑了,这一只饶舌货,不值得龙叔记挂!”
“是哒、是哒,不值得记挂,俺是一只可怜的笼中鸟撒~”笼中之鸟忽然眼一斜,翅膀一抱脑袋,鸟眼一翻白直挺挺装死去了。
现在,八哥不再饶舌了。
龙叔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他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俞洁。
信笺落款是一剪寒梅,看来是封密信,这种密信,不论内容是什么,看完即刻焚毁。
俞洁接过信笺,打开,看的很平静,不过眼神有一丝的严肃。
看完,若有所思,她似乎一边思考什么,一边一只手搓揉,顷刻信化为了粉屑。
站起身,俞洁没说话,只是再次鞠拳拱手。
髯须似雪的龙叔起身,微微受了俞洁一礼,然后和陈叔宝叔拱拱手,又对俞洁还了一礼,便微笑着踏出了庭院。
经过那只装死的八哥前,他忽然微笑一下,打了个响指。
八哥陡然受惊,嘀嗒抱头鸟蹿,“大爷慢走、欢迎再来~”
哈哈哈——陈叔实在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秋天,庭院的梅花本来不该那么有生命力,忽然被龙叔走过庭院的小径后,好似那些梅树便要冒芽一般,有个深深的吐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