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机缘里,现在就像有看不见的绳索,将听耳楼将楼上空飞翔的大鸟和老和尚深深捆绑在,这个雾霭深深之夜~
也许还有个人,也在深深凝望,那人便是于婆子。此刻她,又现了远远的山麓之顶,凝望这听耳楼,似乎望见了楼里,此刻那噩梦中正在丧心病狂之人~
……
贾全发猫腰,他的长长耳朵抖了抖,他乃习武之人,打小时便习练了家传的武艺,现在虽然在生意场上不在舞刀弄枪,然,早期他的发迹,没人会忘记他是会家子。
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闪现了那晚,和蒋浩一起去采沙场,面对那采沙场老大的一幕~
念头一闪而过,如今这只眼前的黑猫,便要落得沙场老大的下场。
他一个虎扑,纵声一跃,发出了一声怪叫,那声怪叫好像要将心里的怒火宣泄出来,随着这一跃——他的僵尸一般湛蓝的爪子便一下插入了老黑猫的脑壳里。
噗!
脑浆四溢里,一切都结束了?
虚幻的?空的?
竟然那老黑猫是个虚像,可是感觉里那么真实,还有指尖里温热的血液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
那老黑猫,忽然就变成了菜色女孩,忽然就脱出了他的暴力范围,就站在他不远处,还是那么倔强,凝望他,菜色女孩一只眼睛在滴血,不,满面鲜血淋漓,眼里是绝望和无情,望着他,犹如那年那月,那个沉默里最深的往事~
琴声忽然悠悠~
眼前陡然幽远~
最深的夜里,我就是你最恶毒的恐惧!!!
……无谓再这么折磨我,血液凝滞在瞬间,天色已是暮黑。
“你打开了心里的世界,你入了一个局,你入魔成了怪物,你将被世人所逐所诅咒,而这便是我的祝福!”贾全发似乎听见了面前那彩色女孩的心声,似乎那年那月那个可怕的波澜再次风起云涌~
他惊,顿愕在这如聊斋里的兰若寺一般的诡异之所。
……听耳楼外,大鸟一个盘旋俯冲,正是苍鹰搏兔之时~
恰此时,忽然一个细微的声响,“叮当——”罄音响起,大鸟好像被受了重重一击,差点击落在地,摇晃了下,旋转里一个翻身,掠过了听耳楼的屋顶,滑向了远空、消失无踪。
就像陡然被人一剑刺中,受伤而逃。
远远山麓之顶,于婆子陡然身子颤抖了下,她忽然眨眨眼睛,用手揉揉酸涩的眼睛,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同样也消失在了雾霭茫茫里。
这声奇怪的罄音,好像忽然惊到了听耳楼的保安。
他们张开了眼睛,惊疑的四下搜寻,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响声?
大伙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个游移不定的探寻在彼此之间寻找答案~
“走!出去看看!”领头的保安队长沉声说了一句,带上手电筒,和三人迈出了岗亭。
雾气好像被扰动,破开了迷雾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