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的的一张石桌,贾全发边上坐着一位头盖着红巾的女子,女子身着一生鲜红的新娘礼服,礼服上绣着的一对凤凰一朵娇艳盛开的牡丹,格外显眼明艳,新娘坐的笔直端正,这模样好似正在期待着眼前的贾全发伸手,揭去她的头巾,然后丧心病狂~
那头巾下是何人?心里如此一问——
贾全发伸手,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新娘似乎身子微微抖了下~
好像有些紧张又似渴望一般,她,是谁~
迷雾里的面孔是谁,熟悉之极又陌生之极。
莫非这是个陷阱么?贾全发忽然就听到那歌舞声里,列队的女子的歌声透着几许悠扬,歌声的词调却是怪异,新人何曾忘旧人,好花不待有缘人。
什么意思!这词好像和此刻的良辰美景格格不入,就像很有意义的劝讽一般。
然,这个梦魇的景致很美却怪诞离奇。
世上焉有如此荒诞又美焕绝伦的离奇么?
贾全发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美人在前即将入怀,而今夜可以春风一度,古云:春有花开花须折,春风不度玉门关。
趁此良辰美景,公子何不揭了头盖,以尝人生的丧心病狂?
队列那女子的声音里似乎便在暗示,盖着头巾的女子翘首期待,而贾全发忽然顿住的手,似乎有犹豫。
歌舞继续,飞扬的琴曲里妙曼的舞步更加疯狂,好似在鼓动这丧心病狂之人快点揭开头巾。
“有个声音在告诫,你不能鲁莽,否则我会对你丧心病狂。”那时,是江小凤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满载着诱惑,“在这迷乱的中秋圆月,你的好事成双,你曾经迷失了意志给了魔鬼作了交换,如今花好月圆,何不在交换一次?!”
陡然,贾全发深深一个寒颤里,有些清醒,难道头巾下的面孔是——
他伸手,毫不犹豫不拔揭开来~
露出了一张婉转温暖的面容。
“小凤!”贾全发发顿时一愕,江小凤的面孔忽然便爬满了许多金色的小甲虫,那些甲虫顿时将娇媚的面容啃成了森森白骨,那具白骨面容陡然一转幻化为了菜色女子,望着贾全发,望得倔强情深似海又恨意绵绵~
啊——
贾全发忽然觉醒,这是他最深的恐惧烙印,彩色女孩的面孔再次的出现在眼前,眼前不是中秋,是混杂在梦里的一次最荒诞的故事。
在噩梦里醒悟自己在做梦,他猛地一下狠狠的打出一拳,对着前方的菜色女孩出拳,毫不犹豫出拳!
你不是她!!!
轰一声,哎呦~
接着一声惨叫里,贾全发醒了过来,痛醒了过来,在床上,他于梦中出拳,他于躺着的床上同样出拳打在了墙上,整个听耳楼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响,犹如人叹息了一声。
好惨呐,贾全发感冒便要佳愈之际,忽然拳头肿成馒头了,且拳头上的关节一片血渍。
这是他在听耳楼住下,付出的第二次代价。
这楼,好像真的有些古怪起来了!
这一次的噩梦暴力,他的表现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居然自己伤到了自己,在墙壁上留下了印痕。